回行路上,安瑤坐在洛華身邊,雙手搭住窗欞,道路旁是紅牆黃瓦,偶有幾隻飛鳥從朦朧的天邊劃過一道影子。
在相同的石板道上,曾有一個八九歲的男孩,背著3歲的稚童從這裡跑過,那稚子手中著風車,風車呼呼地轉,將兩人的笑聲運向天空。
這被無數人視作困籠的宮牆內,曾是兩人最好的樂園。
……
第二日。
第三場便是丞相之子宗輝比韓澈,這宗輝安瑤熟,在整個上京公子哥圈子裡能有個人與他不相上下的話,也隻有這位了。
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表麵上風光月霽的丞相公子,背地裡強搶民女無惡不作。
安瑤有自知之明,他雖然是個紈絝,但有原則,不該碰的東西是不碰的。
兩人針鋒相對,動手是常有的事,但多半是安瑤按著他胖揍,一是安瑤確實有兩把刷子,二是他身上的禦賜之物實在太多,讓人下不了手。
隨便碰壞個什麼東西,都得挨好大一頓批。
不將其貢著好好保存,卻戴出來招搖過市的,這上京城除了他再沒彆人。
日色正濃,勁風揚起的塵沙在熱氣中蒸騰,一聲又一聲金屬刮擦的聲音伴著肉碰肉的悶響。
韓澈終究是技高一等,鋒利的槍尖在距離宋暉脖頸三指之處停下,然而那本該叫停的官員停頓一秒,便是這一秒,宗輝的彎刀便擦著槍鋒掃向韓澈。
由於距離極近,加上剛才卸力才停下槍,這一刀幾乎避無可避,如果真的砍下來,必然會斷掉韓澈的右臂,一個斷臂武生,前程便已毀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