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族裡的阿姆說過,要學會尊重伴侶的意見,於是他捧住安瑤的臉頰,再一次吻上去:“那我們再來一次。”
“唔……你……”你住嘴啊喂!
也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安瑤覺得自己像是在海浪中,被巨大的浪花拍得翻來覆去,有些缺氧。
安瑤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計劃。
最後,月戎重重吸一口唇瓣,然後退出來,水漬聲十分響亮,令人眼紅心跳。
“你們中原人是不是講究三書六聘,八抬大轎。”月戎在喘氣,胸腔一起一伏,蓬勃的生命力與性張力撲麵而來,麵相很凶,緊緊盯著安瑤,好想要把他一口吞下去。
“……”安瑤張嘴,那種麻癢停留在上麵,有點不自在:“可是我們才見第一次麵啊……”
月戎瞧他舔自己那被折磨得豔熟的唇珠,心癢癢,覺得自己搶回來的新娘可愛極了,又上前親一口:“月神娘娘說過,當命定的愛人出現在麵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會一輩子愛他。”
隻需要一眼。
那掀開的車簾,是風吹過,攪亂一池春水。
“……”安瑤眨眨眼:“可我是男子。”
“無妨,月神娘娘說了,真愛十分不易,我又何必在意你是男子還是女子呢?”
“……”油鹽不進呐。
本著混入敵人內部的原則,安瑤遲疑地點頭。
月戎揉一揉他的腦袋:“我會對你好的。”
安瑤彎唇,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可愛。
明明被自己欺負哭了,雙手抱膝,縮在牆角,還要對一個欺負他的壞人乖乖點頭。
月戎覺得身上某個地方有些異樣。
所幸此刻外麵有人叫他:“世子,單於叫您過去。”
部落已經傳開了,說是世子搶了個人回來,一路抱到帳裡,現在正在辦事呢。
說起來……原來這個大殺神是正常人?
究竟是什麼天仙似的人物,感化了月戎這尊殺神。
“好。”
帳內傳來聲音,沒什麼異常,傳話的人眼神奇怪:這也不像是才辦完事啊?難不成,月戎不行?
似乎探究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他連忙跑了。
月戎又黏糊糊湊上來親了一會,才離開。
“彆亂跑。”聲音有些啞,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勢。
“哦。”安瑤乖巧點頭。
看月戎走出去很久了,安瑤掀開帳篷走出來,呼吸新鮮空氣,啊,自由的味道。
然後看見一個黑漆漆的人影。
“許筠?”
許筠掩在黑夜裡,視線落到安瑤的唇上,眸色沉沉。
“標記怎麼樣?”
許筠點頭:“有點難辦,他們查的很嚴。”
安瑤在石頭上坐下來,下意識地舔嘴唇:“月族是蠻族十八部落較強的部落之一,若是到時候打起來,會是我們統一西北極大的阻礙,要麼招安,要麼……斬草除根。”他的眼裡藏著很深的殺意。
許筠隻是盯著那猩紅的舌尖和嘴唇,他知道自己無權去說什麼,但是嫉妒如淬毒的,年久生鏽的刀刃,一刀一刀,拖泥帶水地切割他的血肉,嫉妒,卻又沒有資格嫉妒。
痛苦,卻又甘願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