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將人抬到,梁二隻留了八角,門一關,靜悄悄的,不多時就有香味飄出去,讓人垂涎欲滴,但一想到是活人的肉,便又覺得惡心起來,於是就有一些碎嘴的。
“也不見得是個心善的,真是下的去手”
“說不定,那個什麼神廚以前就是個殺人喋血的”
“唉,本來看他長得又好,說話也溫柔,我都不敢……”
鈴鐺奉命過來瞧瞧進度,聽見府裡的下人居然在這裡說三道四,還有好些人在思春。
“嗬,自己什麼角色不懂嗎?事情做完了?這般恨嫁不若我上稟寶兒爺?”
敲打完,轉化了一下心思,敲門進去,恰巧梁二已經做好了,給了她一個食盒就走了,香味四溢。
而這邊突然又有小廝急急來報,說是酒樓出個大亂子,來不及拜彆寶兒爺了,八角駛來一架運送的貨車,綁好幾個箱子,梁二就跳上車逃似的走了。
待事情完結,眾人又私底下說了好一陣,調笑她和柳葉就是想獨占著小郡王,怕是早就爬了寶兒爺的床,否則寶兒爺怎麼會對她們這般好?呸,兩個狐媚子……
第六章、寶兒爺的未婚妻
“寶兒爺,皇上賜了菱角”
“哦”
“寶兒爺不開心?”
“唉,無聊啊”,伸手扯著鈴鐺的衣帶,鈴鐺臉色緋紅眼神卻十分落寞,笑著推掉了那隻不安分的手。
“你說我自出生來,隻知道玩樂,如今玩了十五年,覺得膩味了。”
鈴鐺喂他吃桃花糕,他咬了一口,是多麼熟悉的味道,一點新意都沒有,伸了個懶腰又去扯鈴鐺的頭發。
鈴鐺吃痛,寶兒哥卻越發用力起來,瞧著那張可愛的臉蛋,因著自己的手勁生出不尋常的紅暈,忽的就覺得好看極了,有些嫵媚,乾脆就將發髻扯散,一頭青絲揮灑下來,迷糊間似乎見到桃花飄落。
“寶兒爺,瞧你,我又要重新梳頭。”
似嬌嗔似惱怒,鈴鐺將頭發用絲帶束起來,透出幾分脫俗。
“你過來,爺臉上有桃花糕,給爺擦掉。”
鈴鐺捏著手帕,湊近,卻什麼都沒見著,隻有兩個人的氣息繚亂的纏繞,“爺,沒……”
腦子懵掉的鈴鐺呆在那裡,寶兒哥卻順勢,深深的親細細的啃,將剛剛束起的頭發扯開,她被扯的跌坐進他懷裡,寶兒哥扶上她的腰,堪堪握住。
“鈴鐺,鈴鐺,好女孩兒,我是個混蛋,過幾年你怕是要被祖母嫁人的,外人都道柳葉是從小陪著我長大那個,可,你才是一直陪著我的柳葉啊……”
鈴鐺臉上出現與她不符的哀愁,伏在寶兒哥的胸口,聽著亂糟糟的心跳聲,眼波流轉,是一番嫵媚的甜美。
“好女孩兒,我隻信得過你,我不要你嫁人,鈴鐺,鈴鐺…鈴鐺啊”
寶兒哥玩弄著她的頭發,像是囈語。
他抱的緊緊的,伸手扯她的腰帶,鈴鐺驚的跳起來,收拾淩亂的自己,居然大庭廣眾對他聽之任之,太失態。
“寶兒爺,不如去望江春水找拂意姑娘,她……”
寶兒哥一把將人扯過來,禁錮在懷裡,將院子裡的人吼出去,又拉下亭子的帷布,淡淡的透過光影,風動意動。
“鈴鐺,好女孩兒…”突然他就低頭哽咽起來,鈴鐺手足無措要給他拭淚,沒防著被按在躺椅上,又被壓著。
看著眼色迷離的人,寶兒哥又細細的吻上去,手也不住的遊離,鈴鐺嬌嬌的喚“爺,爺不要這般…”
未說完的話,儘數被消磨在無聲的旖旎裡,觸感細膩,冰肌玉骨。
“爺的好鈴鐺,爺的好女孩兒,鈴鐺,鈴鐺,爺的鈴鐺……”
鈴鐺無力的被寶兒哥握在手心,隻能鬆鬆垮垮的掛在他身上,隻要他隨手一揮,他的好女孩兒以後就是自己的了,可…
他為她套上自己的鬥篷,抱她到房間,吩咐婢女為她重新梳妝,去廚房看菱角去了,和小廝吃的津津有味,還給九皇子送去了帖子,說是約好明日一起去賞荷挖藕。
福來在旁邊聽著,說,“要說荷花蓮藕,當數江南。”
江南,可謂地靈,這時寶兒哥忽地想起自己當年八歲,去那邊玩過,不僅風景秀美,女娃娃也是秀色可餐。
“福來說的是,那咱們就去江南,去問問九皇子要不要同我們一道去。”
“咱們去多久?”
寶兒哥略思索了一會,對牛三說:“這個不好說,得看我媳婦兒什麼時候同我回來。”
小郡王什麼時候有媳婦兒?自己跟著小郡王五年也沒聽人說過,福來又問“什麼時候訂了親嗎?”
“恩,八歲訂的,是個很好看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