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這樣的?”安度西亞湊近問道,她發現納爾西斯似乎更喜歡深色係的物品。
“最重要的是它不顯色,我之前一支白色羽毛筆就不小心被墨水染黑了一塊。”納爾西斯遺憾地說道,“可惜了,我還挺喜歡它那款式的。”
說著她按下了薩斯蠢蠢欲動的爪子,“不可以亂抓,家裡的鳥類已經夠你霍霍了。”
安度西亞對納爾西斯的話很讚同,將手裡的白天鵝羽換成了黑天鵝羽。
此時赫敏挑好墨水也過來了,她一眼就相中一隻金黑相間的野雞羽。
三人結賬後說笑著往三把掃帚的方向去,赫敏和安度西亞先進去看了一圈,確定蘇穆不在後才叫納爾西斯進來。
羅恩和哈利很快就回來了,帶著鼓鼓囊囊的口袋,不用想都知道裡麵滿是惡作劇道具。就在他們進來後沒一會兒,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看,是小天狼星!”赫敏指了指哈利和羅恩身後,當他們轉頭看去,隻看見小天狼星匆匆上樓的身影。
羅恩的好奇心一下被勾起來了,“他上去做什麼?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大家對這個提議自然沒有意見,安度西亞倒是沒什麼興趣,說道:“那我就在樓下等你們回來。”
“好吧,那你幫我看管下薩斯,我看它可不想上去。”說著把懷裡的黑貓放在安度西亞的膝蓋上。
老板見幾個孩子想要上二樓的包廂,連忙攔了下來,“幾位同學,沒有預訂包廂是不能上去的。”
安梧一下把哈利推了出來,“你看這位是哈利.波特,剛剛上去的那個是他的教父小天狼星,我們想上去和他打個招呼。”
老板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一番哈利後,說道:“那你們彆跑錯包廂了,他在上樓左手邊第三個門裡。”
盧平打開門後看見四個孩子,愣了一下,“你們怎麼來了?”
“因為我們在樓下就看見小天狼星上來了。”赫敏說。
這時小天狼星也從盧平身後走出來,搭著盧平的肩膀,“是誰來了?”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了學生們,愣了幾秒又重複了一遍盧平的問題,赫敏隻好再解釋了一遍。
盧平等小天狼星聽完解釋,和善地說道:“那你們進來坐坐吧,我們隻是在敘舊。”
安梧:你們不對勁,後半句話是怎麼這麼刻意。
這時樓梯口傳來幾下掌聲,斯內普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裡,臉上一副被惡心壞了的樣子。
“多麼感人的重逢啊,”他輕柔的聲音裡滿是譏諷,“你現在喜歡掛在彆人身上當個掛件嗎?這多年的阿茲卡班生活居然沒讓你瘋掉,我是不是該恭喜你?悲情又偉大的孤膽英雄?”
他刻薄的話語立刻讓旁邊的哈利三人怒目而視。
小天狼星倒是饒有興趣,“真是很久沒聽到這麼讓人惡心的聲音了,哪怕是攝魂怪的長袍在地上拖行的聲音都不如你。鼻涕精,這麼多年你居然成為了霍格沃茲的教授?現在霍格沃茲挑選教授的標準已經低到這個地步了?”
納爾西斯不悅地瞪了眼小天狼星,不過他並沒有看見,安梧和她說過鼻涕精是斯內普學生時期的綽號。
斯內普雙手抱胸,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霍格沃茲招收的標準是蠢而不自知,傲慢自大,隻會對著阿茲卡班的欄杆自艾自怨的話,我相信沒人會比你很更合適的。”
小天狼星的魔杖出現在了手裡,“原來你是想來尋找過去的回憶,是想在體驗一次被我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感受嗎?”
斯內普的魔杖也已經出現在手中,毫不示弱地回到:“看來你是想提前體驗當幽靈的生活,需要我幫幫忙了。”
小天狼星嗤笑一聲,“看來你已經忘了過去的悲慘記憶,還記得在黑湖邊的樹下嗎?當著朋友的麵,你不但被我們倒吊起來,還對莉莉說出了……”
話未說完就被打斷了,斯內普的臉黑到了極致,似乎恨不得他再進一次阿茲卡班,一輩子都彆出來。
“閉嘴。”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或者說你現在依然想借助旁邊那位先生的身份殺了我?”
小天狼星也被他刺激到,大聲地否認自己做過的事,將魔杖對準了斯內普,“明明是你自己要跟上來的!”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盧平則是麵色蒼白地站在一旁。
“嗬,蠢而不自知。”說著斯內普也將魔杖對準了小天狼星。
盧平見狀毫不猶豫地擋在小天狼星麵前,“你們冷靜點。”
一時間無人再說話,陷入了一片寧靜。
但兩人爭鬥前的平靜被赫敏驚慌的聲音打斷了。
“納爾西斯!你怎麼了?”
三位成年人循著聲音看去,隻見小姑娘跪坐在地上,麵色蒼白恐懼,雙手揪住了自己的頭發,嘴裡還在不斷念叨著什麼。
麵對這種狀況也沒人會繼續爭鬥下去了。小天狼星連忙上去,想要將納爾西斯扶起,卻被她一把打開手,“彆碰我!”
她眼裡像是彌漫著一層名為絕望的霧,嘴裡是瘋狂的囈語,“我不是...”
後麵的三個字沒有人聽清。
斯內普皺著眉,他自然認得她。患有精神疾病,魔藥成績優異,每年節日都會堅持不懈地給自己寄禮物和賀卡的學生,哪怕自己會將禮物退還。
如今她這情況像是陷入了某種幻覺,是人格分裂的並發症嗎?
斯內普一下將納爾西斯拉起,狠狠地說:“你看清楚這裡是哪裡!”
迷蒙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女孩用力地眨眨眼,似乎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斯內普教授?”
見她恢複了神誌,斯內普鬆開手,嫌棄地說:“假設你的眼睛還沒有瞎,腦子也沒有被鼻涕蟲吃掉,應該知道我是誰。”
盧平上前想要為她查看狀況,但被她躲開了,“彆過來。”
語氣裡的怒意讓哈利他們為之震驚,他們不知道為什麼納爾西斯會抱有這麼大的怒意,明明昨天還是好好的。
安梧與所有人拉開一段距離,咬牙切齒地說:“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校園欺淩了。尤其是那些打著正義的名號的人。”
小天狼星怪異地看著她,不知為何感覺這個小姑娘知道當年的事。
他解釋道:“當年的事萊姆斯也不是故意的,那時候他又沒法控製自己,他表達過不止一次的後悔。”
“後悔?”安梧不屑地嗤笑一聲,“受害者聽到了嗎?受害者沒聽到那有什麼用,裝給自己看嗎?當年可是你透露出去的,你後悔了嗎?而且你們做的可不止這一件事。”
斯內普皺著眉,他不知道這個學生是怎麼知道多年前的事。這種學生替他出頭的感覺讓他很不好受,更彆說她還知道那些事情。他下意識地想要斥責她,卻又想起了莉莉,一時間沒有阻攔。
接著納爾西斯向斯內普鞠了一躬,真誠地道歉道:“抱歉教授,我知道你想要自己解決,但我真的沒法忍下去了,這些事情都是母親告訴我的。”
安梧接著看向盧平,看著麵前麵色蒼白的人,心裡小小的愧疚了一下,但誰讓自己更喜歡斯內普呢?
“教授,你現在不會還認為你們所做過的一切是正義的嗎?”
哈利站出來為自己的教父和喜愛的教授說話:“納爾西斯,你口中柔弱的受害者現在可是好好地站在這裡,你不能這樣對我的教父和我們的教授這樣說話!”
“連你們也認為……”安梧眼底翻湧著悲傷,聲音裡充斥著痛苦,“一定要死了,或者缺胳膊少腿才能被稱為受害者嗎?因為受害者完好無損,加害者就是無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