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幾次反追蹤後,納爾西斯在麻瓜界定的一家小酒店裡卸下所有的偽裝。
安梧有些疲憊地揉揉眉心,倚在窗邊看著屋外的景色,纖細的指尖點在玻璃上。
窗外是人來人往的街道,午後的陽光照得玻璃帶著一點暖意。
“叩叩。”
突兀的敲門聲擾亂了她的思緒,納爾西斯警惕地高聲道:“不需要額外服務。”
“嗬,”門外傳來一陣耳熟的笑聲,“這個時代可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哥!”納爾西斯眼裡放出光,三步並作兩步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許久未見的阿米爾和阿米麗,阿米麗笑著抬起手,展示了手中的禮物袋,“不打算讓我們進去坐坐嗎?”
“真的是好久沒見了,你們去哪裡了?”安梧說著將倆人請進房間。
“去各個國家轉了轉,這裡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兒。”阿米爾將袋子放在桌上,“還給你們買了小禮物。”
“難怪這麼久沒見,”納爾西斯點點頭,“你們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是末世。”阿米麗說完看見納爾西斯擔憂的神色,立即補充道,“不過沒關係,已經結束了,而且先生就是末世的罪魁禍首。”
“話不能這麼說,”阿米爾遺憾地搖搖頭,“明明就是他們自己非要打,我受不了這麼個折騰。”
納爾西斯若有所悟地點頭,對這個話題不再關心,隻要他們沒事就好。
“我們去了趟奧地利,”阿米麗說著拿出一盒巧克力展示,“這個味道還不錯就給你們帶了,你們的計劃進展如何了?”
納爾西斯接過盒子,“進行的很順利,不過被發現的時間比我預想的還要早。”
“如果當時哈利和鄧布利多可以晚一點來的話,就足夠讓我們逃跑了。”安梧捏起一枚精致的巧克力送進嘴裡,濃鬱的可可香氣在口腔裡化開。
“好吃!”納爾西斯誇讚著,繼續說道,“現在隻剩下哈利和納吉尼了,也是最麻煩的兩個。”
“不過我相信總會解決的,納吉尼一定會在伏地魔複活的時候出現,到時候一起收拾了。”她坐在床邊晃蕩著兩條腿,說著一邊比劃起來。
阿米爾沒有波瀾的眼睛看著她,發出一聲極低的歎氣,“那小安梧呢,你的計劃沒有改變嗎?”
安梧低頭看著放在膝蓋上的盒子,細長的睫毛掩蓋住眼底的情緒,“你的權柄不是全知嗎,怎麼還要問我?”
“不過是殘存一點希望罷了。”阿米爾隻是搖頭。
納爾西斯不明所以,他們似乎在說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心底沒由來升起一抹恐慌。
“你們在說什麼?”她沒有遮掩自己的疑惑,直接了當地問了出來。
阿米爾的眼底包含著她看不懂的情緒,“是最終麵對伏地魔的計劃,安梧的想法還是有一定的危險。”
阿米麗接過話茬,“所以到時候我們會提供一點點幫助。”
說到底納爾西斯隻是個16歲的孩子,沒有那麼多心眼,相信了他們的話。
接下來的對話不過是日常的瑣事,氣氛一下變得像是子供向頻道。
比如遇到一個在愛情與事業之間糾結了大半輩子的老人最近試圖和自己的前任重歸於好,但是他的前任很不領情。
“明明已經借著看守的名義一起旅行了,”阿米爾摸著下巴感歎道,“這就是人類常說的傲嬌嗎。”
安梧: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臨近離開的時候,阿米麗轉頭道,“如果你改變了計劃,一定要告訴我們。”
目送他們離開,納爾西斯問道:“姐姐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或許是為了能夠提前做出相應的改變吧。”安梧搪塞著。
莊園依舊是那副冷清的樣子,沒有絲毫活力。
納爾西斯摘下自己的鬥篷交給琪拉,問道:“媽媽呢?”
琪拉恭順地低著頭,雙手接過鬥篷,“夫人工作上臨時出了點事情,十七分鐘前剛走。”
“好吧。”納爾西斯無奈地聳聳肩。
剛準備上樓,壁爐裡發出一陣響動。綠色的火焰騰升而起,克萊拉邁著步子從裡麵走出,嘴裡還在低聲咒罵著粗心大意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