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對時間線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了,僅僅記得大概的事件,或許很快就會遺忘,有什麼東西在抹除她對原著的記憶,不管怎麼努力回憶隻有零碎的片段,果然還是得列一個清單。
【安!小安!回神!】納爾西斯焦急地在心裡呼喚。
【抱歉,我走神了,你剛剛在說什麼?】
“你看——是費澤倫,他來擔任我們的占卜課教授。”納爾西斯的聲音壓得極低,但周圍的同學不可避免地聽見了隻言片語,紛紛驚恐地又往後退幾步。
在去往桃金娘的盥洗室的路上,安梧依舊在腦海中回憶零碎的片段,爭取在記憶完全消散前將它們記錄下來。
“不是不想讓你看到,隻是用英文記錄任何人都可以看懂,中文會更加保險一點。”安梧身邊的羽毛筆飄在半空在羊皮紙上上下記錄著,“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更想用甲骨文,很可惜我不會。”
“你還想著用古文字!我真的要開始學中文了,不然總是有一種被排擠的味道,和哥哥他們就算了,上次和鄧布利多......!”納爾西斯後半句話在轉過轉角的時候生生咽了下去,斯內普教授不知道站在轉角後多久了。
羊皮紙在看見斯內普教授的那一刻就極速飛進口袋裡,但不確定他究竟有沒有看見。
“下午好,斯內普教授。”納爾西斯努力揚起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心底暗暗祈禱他什麼都沒聽到。
“阿萊塔小姐,能否告訴你可憐眼瞎的老教授,你剛剛在和誰說話嗎?”斯內普垂著眼看著麵前這個努力裝乖的學生,他十分確定自己聽到了對話的聲音,但是到達現場卻又看不見另外的人,隻能說這小姑娘發病了。
“這個.....”納爾西斯的表情變得心虛起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隻得在心底求助安梧。
“我以為教授您知道,”安梧一副難過的樣子,“拉文克勞自說自話的瘋子,舉止怪異的女巫。”
“我指的不是這個,”斯內普哼了一聲,難得有耐心地解釋,“麻瓜醫生給你的藥吃了嗎?”
“啊....這個....當然...”安梧移開視線,東看西看就是不去看斯內普。
“拉文克勞扣五分,因為阿萊塔小姐的自言自語嚇到了她可憐的教授。”斯內普滿意地看著麵前學生的臉驚訝地皺起來,無視了她的抗議(“您不能因為我的私事給拉文克勞扣分!”)“為了其他教授的心臟考慮,現在,把藥吃完再走。”
安梧幽怨地翻找著小包,終於在最底下找到了被遺忘了幾百年的藥瓶,恨恨地將藥片丟進嘴裡,“那麼,再見了斯內普教授。”
納爾西斯跑進女盥洗室,將壓在舌下的藥片吐進馬桶裡衝走,才放心下來。這種精神藥物對人的身體不好,還有極強的成癮性,作為一個精神正常的人她是絕對不會真的吞下去的。
往坩堝裡加入芸香粉末並重新調整了火焰,至此福靈劑的熬製還剩下兩個月。安梧在羊皮紙上寫下在2月中旬的計劃,滿意地回到拉文克勞的塔樓。
剛打開門就聽見了奧黛塔清亮的聲音,“真沒想到特裡勞妮會第一個被趕下台,為什麼鄧布利多不來找我擔任占卜課教授?明明我今年就要畢業了,提前幾個月任課而已,偉大的杜莉烏斯小姐絕對會成為下一任占卜課教授。”
她皺著一張臉,百無聊賴的扣著自己的手,臉上竟然還帶著一絲委屈。
“可惡可惡,我的成績明明很好,不當教授我去當助教還不行嗎?”奧黛塔朝空氣揮拳,大有一種有人阻止她當占卜課助教,她就要給對方一記阿瓦達的既視感。
“不行!”她直接拍桌而起,“不能讓霍格沃茲失去一位偉大的天才占卜師啊!我得去找鄧布利多教授。”
在聽見她的言論時,安梧社恐地腳趾扣地,進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正在糾結到底該怎麼辦,隻見奧黛塔發現了自己,然後一個健步衝過來給了一個擁抱。
安梧:驚恐.jpg
“納爾西斯學妹,祝我成功吧!偉大的杜莉烏斯很快就會作為助教出現在占卜課堂上。”奧黛塔自豪地說,“我得去找弗雷德說這件事了,拜拜!”
“我相信學姐你一定可以的。”納爾西斯帶著禮貌的笑,拚命克製住安梧想要逃離的腳步。
“好眼光!”奧黛塔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後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