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淮有些玩味地望著江眠“應該…不錯吧”她試探性地開口聲音越來越小…
“我重新給你煮。”
“你會嗎?”
“等著。”
鄧淮在廚房忙著,江眠遠遠望著玩的不亦樂乎的一貓一狗。
“鄧淮你家狗叫什麼?”
“團團。”
“你猜我家貓叫什麼。”
鄧淮沒有接話,她自顧自地說“它叫patato,因為好吃,我愛吃。”
鄧淮:……
“洗手吃飯。”
“噢,來啦。”她又擼了幾下貓才念念不舍地鬆開。
相比起她做的,鄧淮的可謂是秀色可餐。江家長輩臨時有事回不來,怕江眠自己一個女孩子在家不安全,便打電話過來拜托鄧淮照顧一下。
收拾好一切江眠窩在沙發上想著白天的事情,“發什麼愣呢?”“鄧淮,你怎麼過年也打工啊?”“這個時候給錢比較多。”
江眠自知失言,連忙開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問這個的…”“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鄧淮平淡地說。
怕他想起不開心的過去,江眠趕緊轉移話題:“誒,我們來放煙花吧,過年就應該放煙花!”,說完她便興衝衝地抱著好幾樣類型的煙花出來。
門剛打開,一股冷風撲麵而來,搓了搓手,江眠點燃一根仙女棒遞給他,微弱的火花一點一點在黑夜中放大,刺骨的冷風也沒有將其吹滅。
“我們放這個吧,孔雀開屏,應該會挺好看的。”江眠蹲在一旁用打火機準備點燃引線,線還沒著她人先跑了,空氣裡寂靜了幾秒鄧淮低笑了一聲:“我來吧。”
劈裡啪啦的響聲劃破了更闌人靜的夜晚“我就說會很好看吧。”江眠湊近鄧淮,米白色的圍巾襯得人愈發白淨,絢爛的花火倒映在小姑娘的眼眸中亮閃閃的。
“嗯,很漂亮。”
“太冷了嗎?你耳朵好像凍紅了。”江眠說。
他彆過頭隻剩個後腦勺給她,紅暈漸漸從耳根蔓延上臉頰“應該吧。”
附近的地方也開始放起了煙花,劈啪劈啪地在夜中綻放,“新年快樂,鄧淮!”喧囂聲中她的聲音卻格外清晰。
他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心裡迸發的暖意抵達身體各處,望著被點亮的夜空,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新年快樂,江眠。”
第二天,日上三更了江眠才起,洗漱完下樓便看見了桌上的飯菜,想也知道是誰留的,她樂嗬地去加熱,畢竟比起自己的三腳貓功夫,他做的真的不錯。
下午鄧淮打完工回去洗了個澡才來找江眠。炒勺不斷地翻炒著,陣陣香氣縈繞著廚房,江眠望著他身影不知道為什麼就被吸引住了,就想這樣多再看著他一會。
她一邊吃著飯一邊誇獎鄧淮做的不錯,特彆是土豆,外皮酥脆,內餡柔軟,感覺都吃不膩。
“鄧淮你做飯那麼好吃,以後我就吃你做的。”江眠夾起一片土豆塞進嘴裡。
鄧淮像是被氣笑了:“沒指望你。”
不知不覺假期已經接近尾聲,望著空白的作業、寥寥無幾的時間,江眠連著幾天沒出門挑燈惡補也沒補完,眼看著隔天就開學了,她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嘟嘟嘟...喂,鄧淮你忙嗎?”
“還行。”鄧淮放下手中的箱子。
“有個小忙,就是…”
“自己寫。”
“我還沒說是什麼呢!”
“那你說。”
“哈哈,恭喜你猜對咯!獎品作業一份,喂?掛了!?”江眠嘟嚷著隨即又按下撥通鍵“許笙笙,作業寫完沒?”
“還沒,補都補不完,老劉太狠了,答案愣是全收走了,想寫也難下筆啊。”
“聽你這話我放心多了,我也還在趕。”
電話掛掉後,江眠繼續拿起三隻用皮筋綁在一起的筆,奮筆疾書地趕作業。
雖說是趕作業,但是心思完全不在有點風吹草動就不想繼續了。這時樓下的門鈴響了,一聽有動靜,江眠一刻都不想耽擱,隨即下樓開門。
“你怎麼來啦?”看見來人她有些驚訝 。
鄧淮穿著件米白色高領毛衣外麵披了件深色毛呢外套,看上去顯得人愈發清冷。“不是寫不完嗎?”怔了一下,江眠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你不是在忙嘛?”“現在有空了。”
淩晨兩點半,江眠握筆的手已經快拿不住了,上下眼皮直打架。
“哐當”,額頭磕在桌上有些生疼,鄧淮看著都快做不穩的江眠“困了就先睡覺吧。”“不行還差一點。”她把墊在手臂上邊打瞌睡邊堅持著寫。
窗外的樹葉被寒風吹得沙沙作響,月光透過窗簾若隱現,似乎把裡外的世界分割開。
房間裡隻有刷刷的寫字聲和輕微的呼吸聲。
翌日,旭日高懸,風中也點了些暖意。
江眠活動了下泛酸的筋骨“鄧……”這時她才發現身旁的位子已經空了,原本空白的作業已經寫滿了字。
算了算時間,她將那疊作業和其他東西一並收拾好帶去了學校。
“江眠!”許笙笙拿著江眠的作業一臉痛心疾首“說好補不完,枉我那麼信任你,結果這是什麼!”
江眠乾笑了兩聲:“突然就不小心寫完了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的字跡我可認得啊。”
說著便要上手去撓江眠,她邊躲邊說:“等一下,等一下,許笙笙你再不補等會老劉來就來不及了!”,許笙笙這才作罷憤憤地看著江眠。
江眠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幫你抄個筆記?”“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毫不客氣地丟了幾本書給江眠。
“速戰速決,老劉來了就真死定了我可不想再被他逮去訓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