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隊伍建了一個群,群主是玉拂夏。
大年初三的晚上,一個新成員被玉拂夏拉了進來,然後發消息提醒其他隊友:我把越黎拉進夥了,在的吱一聲,人齊了就開視頻。
鹿鈴帶頭回了一個“吱”,其他人有樣學樣,沒多久團隊群仿佛掉進了老鼠窩。
玉拂夏打開了視頻通訊,光屏升起,分隔成八個區域,對應著八張不同的麵孔。
幾人很快搜尋到了唯一的生麵孔,然後齊齊陷入了沉默和迷惘,霍景甚至失手把筷子砸進了酸辣粉湯裡。
之前他們就聽玉拂夏介紹過,越黎是德州嵐山越家的人。德州位於大陸最西邊,一半以上的土地都是荒漠甚至黃沙,因為環境和風土人情的差異,德州人在長相上也和其他地方略有區彆。
越黎就是典型的德州人長相,健康的小麥色皮膚,高眉深目,鼻梁挺直,眼睛是略幽深的綠色,神秘且美麗。長發紮成滿頭小辮高高束起,看起來酷帥颯爽,華麗的金飾,尤其是耳朵上亮眼的綠鬆石耳墜,更是將他身上的異域風情放大到極致。
不可否認,越黎顏值絕對超過了他們隊伍的標準線,是個實打實的大美人。
然而這位大美人比牧予庭還雌雄莫辨,讓眾人一時不知道是叫哥還是叫姐好。
“彆看了,是男的。”玉拂夏很有經驗地開口,隨後又朝越黎吼道:“不是讓你正常點嗎,你管著叫正常?你咋不把你太奶奶的陪嫁插頭上呢!”
越黎慢悠悠開口,聲音是能讓人懷孕的那種低啞磁性,“過年祭祖呢,當然得穿得正式點。你對我們德州的傳統服飾有什麼意見嗎?”
鹿鈴正在美食街遛狗,聞言一邊接過小販遞來的烤串,一邊大氣都不喘地連聲道:
“我們沒有意見,一點意見都沒有,玉拂夏的話就是放屁!我們絕對支持帥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希望隊伍裡其他帥哥也卷起來,以越黎哥哥為參照,千萬不要浪費了你們帥氣的臉和完美的身材!”
其他人:“……”
隻有武嘉奕真情實感地猶豫了一會,但仔細看兩眼越黎的裝扮,他覺得不太行,人家穿上是雌雄莫辨風情大美人,他穿上應該隻剩辣眼睛。
霍景撿起筷子,拿紙巾擦了擦,小聲吐槽道:“玲姐,你這算盤打得,我在宜州都聽到了。”
淩寶曇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聲援她玲姐:“我覺得姐姐說得也沒錯啊。”
“寶曇,離你鹿鈴姐姐遠點。”容喬微笑道,“答應我,當個優雅的淑女,好嗎?”
淩寶曇:“……哦。”
聽了一段熱熱鬨鬨的群口相聲,越黎沉默幾秒,笑了:“夏夏,你給我找的隊友都好有意思哦,我喜歡。”
玉拂夏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大過年的,這個點其他人基本都待在家裡,隻有鹿鈴一個人外出覓食。
武嘉奕關心地問:“怎麼這個時候還出門,晚飯沒吃飽嗎?”
提到這個鹿鈴就有氣,“我有點懂玉拂夏上次說過的小姐姐了!真是的,我還沒滿二十,還在上學呢!過年的時候碰上那些一點不熟的親戚,一個個就熱情地要給我介紹對象,煩得我飯都吃不下!”
玉拂夏挑眉,問:“你沒罵回去?”
以鹿鈴不吃虧的炮仗脾氣,連他都能栽跟頭,他才不信這婆娘會忍氣吞聲。
“哪用得著我。”鹿鈴冷笑一聲,得意地說:“我媽脾氣比我還衝,直接撅回去了。”
不過到底影響了她的食欲,導致她大晚上的還要借口遛狗出來吃宵夜。
“給你們看看我家的狗子,超帥!”鹿鈴把鏡頭移向三頭大狗,毛茸茸的狗臉雖透著傻氣,但的確很帥。
玉拂夏“謔”了一聲:“你家居然養了雪橇三傻?地基還在嗎?”
“當然在,你覺得我媽能鎮不住它們?”鹿鈴說。
霍景問:“狗兄弟們叫什麼名字?”
鹿鈴挨個指著阿拉斯加、薩摩耶和哈士奇,說:“這是大王、小王,還有王炸!我媽取的,不得不說,這名字取得相當有水平。”
容喬樂了,“確實,阿姨大智慧。”
哈士奇王炸睿智的藍眼睛緊盯著鹿鈴手裡的烤串,在她附身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躍起,試圖虎口奪食。
可惜它咬了個空,鹿鈴從容避開它的襲擊,一口擼完剩下的串,然後給了它一巴掌。
“小樣,就憑你還能跟我鬥?”鹿鈴揪著它的毛耳教訓了一通,扭頭麵對薩摩耶可憐巴巴的渴望目光,心軟地換了種說法:“不行的哦,寶貝。你們是狗,不能吃這種重油重鹽不健康的東西,會掉毛生病的。”
她巴拉巴拉說了一通,最後總結一句:“我不給你們吃,都是為了你們好。”
“你讓它們看著又不給吃,這不是虐狗嗎?”玉拂夏也是服了這女人,“要吃你自己來,乾嘛非得帶上無辜的狗?”
鹿鈴理直氣壯:“那不行,我媽不讓我吃垃圾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