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煊看著地麵的動靜,出乎意料的咦了一聲道:“這不是赤焰駒嗎,赤焰駒性子素來溫和,與人親近,怎會如此暴怒呢?”
滄溟定睛一看,發現裡麵有幾個熟人,淡淡道:“這不是那個玄天劍宗的弟子嗎,他們又乾了什麼,惹得赤焰駒這麼生氣。”
姬煊搖搖頭:“不知道,再看看吧。”
此時結界中的五芒星快要衝破結界了,赤焰駒似是力竭,嘶鳴一聲,加強了結界的靈力,想把他們困死在結界中。
結界中的幾人感覺自身靈力枯竭,額頭上沁出汗水,秦昭怒道:“玲玲,你到底拿了什麼,惹得這赤焰駒如此不要命的要圍堵我們。”
“我……我隻是,拿了這個。”秦玲玲自覺惹了大禍,驚慌失措道。
說罷,秦玲玲從懷中拿出來了一株通體紅色長著八片花瓣一掌大的靈花,花朵下麵連著帶有金色紋路的枝乾和葉片。
赤焰駒見到這個該死的人類女人將花拿了出來,幻化成一個一頭紅發的女子,怒吼一聲道:“快將花給吾,吾饒爾等不死。”
姬煊嘖了一聲道:“熾火鳳凰花,此花世間少有,傳聞百年開一次花,服之能除去體內雜質,增進火屬之人修為,采摘時機適當,甚至能救之性命,赤焰駒一族擅火屬功法,倒頗為相適。”
滄溟不甚在意道:“說不定是那個大小姐又惹了什麼禍,結果這次踢到了鐵板。”
姬煊聽著她頗為孩子氣的話,笑道:“姐姐還生氣呢。”
滄溟冷哼一聲,並沒有回答。
姬煊笑著搖了搖頭,轉頭接著看前麵的情況,秦昭從秦玲玲手中拿過熾火鳳凰花,用靈力托住送到結界之外的赤焰駒麵前,抱拳道:“在下是玄天劍宗首徒秦昭,進入雲黎山是為探查靈力異動,無意闖入閣下的領地,小師妹生性好玩,若冒犯了閣下,還望閣下海涵。”
“哼!若不是你們突然趁虛而入,我兒如今已經大好了,若我兒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就都為它陪葬吧。”
說罷赤焰駒身上靈力威壓突然暴漲,秦昭等人承受不住的暈了過去。
姬煊眉頭微蹙,有些擔憂的向滄溟道:“姐姐,聽這赤焰駒所言,似是她的孩子身患重病,但我記得這花若在未成熟之前摘下便會失去藥性,看這花怕是還未成熟吧……”
滄溟歎息一聲:“唉,你說得是,就知道你不會坐視不理的,我們去看看吧,省得一會兒這群人都給那小赤焰駒陪葬了。”
說罷,滄溟揮手撤掉了結界,赤焰駒馬上發現了她們二人,立即警惕道:“誰?”
姬煊與滄溟飄然落地,赤焰駒心頭一沉,這麼久她並沒有發現有其他人在場,怕是這兩人的修為遠在她之上。
滄溟解開掩蓋氣息的功法,放出威壓,赤焰駒含有上古赤龍血脈,天生便能感受出血脈上的壓製,愣了一下,詫異道:“妖祖鯤鵬,不是數萬年前鯤鵬血脈便絕了嗎?”
姬煊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頗為不滿道:“什麼絕了,爾等妖族這是被騙了,有些人想趁機登妖祖之位才放出的謠言而已,我們是聽到閣下所說之事,想同閣下一起去看看你的孩兒,若能治好,也能救下這群人的性命,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鯤鵬血脈也不一定是真的,我如何能信你們?”赤焰駒有些警惕道。
姬煊目光微冷,冷聲道:“是真是假一探便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妖祖之後,看在你救子心切的份上,我們不與你計較,再說了,我們若想對閣下不利,早就動手了,以閣下的修為,估計也很難攔住我們,閣下說對嗎?”
姬煊的頭朝著滄溟那邊微微偏了一下,滄溟心領神會,運轉靈力,血脈壓製儘數朝著赤焰駒而去。
赤焰駒感受到姬煊言語上的威脅,同滄溟血脈上的威壓一起壓迫著她,心中已經確認了滄溟的鯤鵬真身,她思索片刻,便不再猶豫,點頭道:“好,那兩位便跟我來吧。”
滄溟默默收回了威壓,向姬煊傳音道:“這赤焰駒似乎受了很重的傷,而且還身中寒毒,剛才又和秦昭他們動了手,隻怕傷得更重了,如今已是強弩之末了。”
姬煊暗中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姬煊和滄溟跟著赤焰駒來到懸崖上的一個山洞中,雖然這山洞的入口隻有三人寬,但內部錯綜複雜,通道連接著許多洞穴,赤焰駒打開空間,將秦昭等人扔在了一個洞穴中,封住了他們的靈力,防止逃走,然後關住了洞門。
接著帶姬煊和滄溟兩人一直往下走,走到最深處的一個洞穴之中,洞穴中有一隻赤焰駒幼仔奄奄一息的趴在一塊巨大的火靈石上,它垂著頭,雖然還有微弱的呼吸,但卻生機近無,怕是撐不了太久了。
赤焰駒擔憂的望著幼仔,對姬煊兩人沉聲道:“我名焱爝,為赤焰駒一族的族長,此地名為赤焰山,如今吾族分散在各地,隻有少部分族人在此處,現在都被我派出去尋找治療寒毒的靈藥了,這便是我的兒子焱炔,雖然不知道閣下是誰,但剛才我以確認了這位的身份,妖祖鯤鵬乃萬妖之首,鯤鵬血脈自是妖族少主,剛才對兩位多有冒犯還望見諒。”
姬煊回道:“焱爝君不必多禮,剛才情況緊急,我們也多有得罪。”
焱爝搖搖頭:“閣下客氣。我知曉你們已經看出來了我已時日無多,我是被山中的冰蛇所傷,那冰蛇陰狠狡詐,喜以路過的人類為食,我赤焰駒一族一向與人族交好,所以我們常常保護路過的人類免於冰蛇之口,我與那冰蛇便爭鬥了上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