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立刻出發前往戰鬥發生的地方。
秦昭在最前方小心的探著路,怕有什麼危險而幾人沒有覺察。
秦玲玲走在中間,同樣謹慎的觀察著周圍環境。
與他們一比,跟在身後的滄溟和姬煊倒顯得悠閒愜意了許多。
滄溟同姬煊傳音道:“煊兒感覺怎麼樣,累嗎?”
“還好,出來走走挺好的。”
“那就好,若是累了,咱們就休息休息。”
“沒事,姐姐彆擔心。”
不多時,一行四人便來到了靈力爆發位置。
“大師兄……”秦玲玲壓低聲音道。
“噓……”秦昭做了個靜音的手勢,接著又指了指頭頂的樹冠。
其餘三人會意的點點頭,兩兩一組各自飛身藏到了樹上。
隻見不遠處的空地上共有六人,其中五人正與一人對峙著,雖然現在還未動手,但雙方看起來氣勢洶洶,隨時都有發生衝突的趨勢。
秦玲玲看清那五人的相貌,小心的對秦昭道:“大師兄,是蒼靈山的沈璐師兄。”
秦昭回道:“對,還有趙閭長老,他們為何會惹到妖族了呢。”
秦玲玲低聲道:“大師兄,他們在說什麼呀?”
秦昭低頭沉思片刻,決定道:“我們靠近點兒看看,小心。”
接著衝另一棵樹上的姬煊和滄溟打了個前進手勢。
姬煊點點頭,幾人小心的向前挪了幾棵樹,暗中觀察著樹下的動靜。
空地上的五人怒目而視著前方不遠處的那個人。
“把你們的劍交出來,我便放你們離開怎麼樣?”
“我們的佩劍憑什麼交給你!?”一名弟子怒道。
“就是,你們妖族拿靈劍來乾嘛?”另一名弟子附和。
趙閭長老沉聲道:“閣下為何執意要我等的劍?”
“妖王下令,凡是嶺中之劍皆為妖界所有,你們不交可彆怪我不客氣了!”對麵的妖族厲聲道。
“爾等在風吹嶺中同修真界大打出手,是想重新挑起人族和妖族的紛爭嗎?”趙閭拔劍指著那妖族嗬斥道。
就在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站在一旁樹上的秦昭和秦玲玲看得緊張不已,而另一棵樹上的姬煊和滄溟倒是淡定不少。
“咦,這不是巨角蜥嗎,它可是龍族的近親,妖族要想幻化為人身至少需修煉千年,相當於人類分神修為,看那群修士中修為最高之人似乎隻到分神初期,但妖族體魄強悍,那修士恐怕不是它的對手呀。”姬煊淡淡道。
樹上的空間不大,一前一後站著的兩人靠得極近,姬煊感受到滄溟呼在她臉頰上的氣息,耳根微紅,晃了晃有些昏沉的頭。
滄溟並未立即接話,向前挪了挪自己的身子,伸手摟住姬煊的腰,將她輕攬入懷中,讓她能靠在自己的身上休息片刻。
“沒關係,看他們這樣子一時半會也打不起來,煊兒休息休息,我盯著便好。”滄溟在她耳邊低聲道。
姬煊感受到身後那溫熱又舒適的懷抱,滄溟呼出的微涼細風打在耳畔,臉瞬間便紅了個徹底。
姬煊順從的輕輕點了點頭,麵上心中卻悸動不已,也不顧上樹下劍拔弩張的氣氛了,垂著頭出神的想著……
滄溟的真身為鯤鵬,身子常年寒涼,如今卻隻為了能讓自己靠得更舒服而用靈力將其烘熱,這讓人如何能放下這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人。
她對我究竟是什麼感情呢?妹妹?神王?恩人之女?又或是……
那為何不把話同她說明白呢,直接問問她不就行了嗎?
不行,不能說,那個劫自己應了便應了,絕對不能將她置於危險中。
姬煊滿心愁緒,當初為她烙上自己的神魂烙印之時,本是想用神力提升她的修為,但之後出現在識海中的那段話卻讓人頗為震驚——為神王者,心係天下,斷情絕愛,不負六界。鐘情一人,劫數難逃,身死道消,神形俱滅。至此再無輪回,此生永不再見。
姬煊也不知道識海中為何會突然莫名出現命格預言,但這話確實讓人不能不在意。
若是自己一人應劫也就罷了,這劫卻是針對兩個人的。
起初姬煊並未太將這話放在心上,但冥冥之中,父親母親的命軌確實應了這預言。
姬煊曾瞞著滄溟數次起卦,推演自己與她還有父親與母親的命格,但結果皆如預言所說,毫無例外。
不過按照卦象所示,自己與滄溟又與兩位神王卦象不太相同,毀滅之下又藏著一線生機,看似滿盤皆輸卻在不起眼處有著稍縱即逝逆風翻盤的機會。
但現在自己已然動情,這送出去的心又如何能輕易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