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都解釋清楚了,煊兒能否告訴我剛才為何生氣呢?”
“我……”姬煊有些難為情,總不能說她隻是因為那些小事而不高興,她好歹是神王,這未免太小氣了些。
“既然煊兒不想說,那我便來猜猜好了,難道是因為我剛才的那一笑被彆人看見了?”滄溟揶揄道。
姬煊麵上一紅,急切道:“姐姐,我的好姐姐,再打趣我,我真生氣了!”
“好好好,我不猜便是了。”滄溟忙哄道,“煊兒不生氣便好。”
“總得試試才知道結果嘛……”姬煊心裡默念了一遍這句話,可如今有這警示在前,她不能用滄溟去試這結果。
姬煊暗自決定,不論這預言最後是否成真,在沒有找出那生機之前,所有後果都隻能由自己一人承擔,若讓滄溟陷入其中恐怕她們就難以脫身了。
姬煊輕輕歎了口氣,她覺得自己真是栽了,還栽得徹徹底底。
滄溟側頭看了她一眼,眼中盛滿了溫柔和寵溺。
滄溟想著,姬煊不可能不知道神魂烙印隻有心意相通的兩人才能順利建立,她為自己付出了這麼多,若還不知道姬煊說的心悅之人是誰的話,那未免也太過遲鈍了些,隻是不知道煊兒為何不與自己言明,是怕自己不願意而疏遠她嗎,按照煊兒的性格不該如此畏手畏腳才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兩人各有顧忌,皆不敢坦誠心中所想,卻又心如明鏡,無法言明糾結萬分。
縱使兩人心緒萬千,但腳下卻一直沒停著。
幾人穿梭在茂密的森林之中,風吹嶺臨近妖界,妖獸眾多,又常年無人涉足,樹木叢生遮天蔽日,修士們無法禦劍飛行,所以秦昭幾人隻能憑借靈力小心朝著颶風穀前進著。
秦昭在前方探著路,森林中到處是搜索卿雲劍的妖族。
秦昭抬手,低聲道:“有動靜,小心。”
秦玲玲幾人忙停下腳步,躲到了樹上。
秦昭讓幾人屏氣斂息,以防氣息泄露,被妖獸察覺引起麻煩。
隻見幾個身形比普通人類高大不少的男子從樹下走過。
“也不知道到底要找什麼劍,都找了這麼多天,整個風吹嶺被翻了一轉,還讓我們接著找。”其中一個黑衣服的男子道。
“玄濛,你少說兩句吧,一會兒被彆人聽到了,長老又要罰你了。”另一人接道。
“對對對,玄曄說得對,我們還是快走吧,要讓長老知道我們沒聽他的話,自己去了颶風穀,那可真是完了。”中間身著青衫的男子道。
“他又不知道,他不是說有事要忙先走了嗎?”玄濛撇撇嘴,滿不在乎道。
“哎呀,彆說了,快走吧,早去早回,長老回來,可就去不成啦。”玄曄無奈道。
他們邊說邊走,身後跟著四名身著黑衣、頭戴兜帽,遮住了整張臉的隨從,快速朝前走去,並未發現藏身在樹上的幾人,不一會兒就消失了在森林深處。
秦昭幾人見他們走遠了,鬆了口氣,縱身躍下了藏身的大樹。
秦昭沉聲道:“看來剛才那一行人也要去颶風穀,我看不透他們的修為……”
秦玲玲心底一沉,秦昭是他們幾人中修為最高的,若連他都不能看透的話,若是遇上怕會有一場惡戰。
姬煊和滄溟早就看透了他們的本體屬蛟龍一族,領頭的那三人修為不高,隻是因著血脈純正和功法的加持才能在幼年期成功化形,不過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四名黑衣隨從已入分神,確實不是金丹期的他們所能對付的。
思至此,姬煊覺得還是有必要給秦昭他們提個醒,免得碰上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開口道:“他們是妖族吧,不知要去颶風穀乾什麼……”
“估計是去找劍的吧,他們剛不是說要找什麼劍嗎,真是的,這都多少天了還在找劍,到底是什麼劍讓妖族如此執著。”秦玲玲撇撇嘴。
“一切小心,我們以探查為主,儘量彆與他們發生衝突。”秦昭囑咐道。
“好。”幾人點點頭,繼續前進著。
一路疾行,兩個時辰後,秦昭四人終於趕在太陽落山前,抵達了颶風穀的邊緣。
太陽最後的餘光灑落在整個颶風穀上,似是為這隻餘殘岩斷壁的失落沙洲鍍上了一層血色,在向每個妄圖征服它的勇士發出生命終結的警告。
穀中風刃環繞,還未靠近便能感受出那淩厲的疾風。
秦昭為風屬性靈力,颶風穀中風靈力極為充沛,若他在穀中修煉,可達事半功倍之效,還未進入秦昭便感到一股親近之意。
但颶風穀對於隻有築基修為的秦玲玲來說可沒這麼輕鬆了。
秦玲玲看見剛才在他們麵前,一道風刃將那曆經上千年錘煉如鐵般堅硬的岩壁劈成了兩半。
秦玲玲咽了咽口水,顫聲道:“無離……滄溟……,這哪兒是什麼山穀呀,分明就是一片沙海,我們……真的進得去嗎,不會一進去就被劈成兩半了吧……”
“不會的,大師兄會保護你的,玲玲彆怕。”姬煊笑著將秦玲玲往秦昭的身邊一推。
秦玲玲毫無準備的被這一推,身形不穩的撞到了秦昭的身上,霎時間便紅了臉,也顧不上害怕了,羞憤道:“說……什麼呢,大師兄……我不怕,不需要保護。”
“無離說得不錯,我會保護你的,彆怕。”秦昭柔聲道。
“真不用,我隻是一時間被這風刃的駭人模樣給唬住了,仔細看來這風刃似乎有些規律呀。”秦玲玲本就為玄天劍宗宗主之女,秦清誠在這個唯一的女兒身上傾注了不少心血,雖然她的修為還不算高,但對於靈力波動、陣法靈符一道還是下了些工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