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我們接著逛吧。”滄溟道。
“行。”姬煊點頭道。
兩人朝前走去,炎烀則跟在她們身後,道路的一側出現了一座裝飾得富麗堂皇、極儘奢華之風的三層建築,牌匾上卻寫著清心齋三個字。
姬煊淡淡道:“這麼華麗的房子,叫清心齋嗎?”
“想進去看看嗎?”滄溟抬頭看了眼清心齋,問道。
“公子公子,咱們不能去……”炎烀忙攔住她們,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又不敢阻攔姬煊和滄溟的決定,一時間左右為難,若殿下的身份因此暴露,那炎炾長老不得把他修理回原型呀。
姬煊疑惑的看向炎烀,炎烀努力思索著如何才能委婉的向姬煊和滄溟解釋緣由。
這清心齋雖名為清心,但可不是什麼清心寡欲的地方,這裡是有名的青樓,而且是專供有權有勢或者是修道之人尋歡作樂之所,隻空有錢財是不可入內。
清心齋的藝妓大多出生官妓,且男女皆有,容貌出類拔萃、個個驚才豔豔,白日間或彈琴或作詩或舞劍或對弈,倒也確如清心之名。
夜幕降臨後,這裡卻是一派驕奢淫逸的樣子,進入清心齋的客人們沒有了平日裡的端莊雅正,為了爭奪一名娼妓的所有權豪擲千金甚至大打出手,鬨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
雖此類事情常有發生,但清心齋的生意並未受到半點影響,甚至還因此聲名遠揚,許多人慕名而來,隻為一睹芳容,這些人中不乏五界翹楚,認識姬煊和滄溟的人不在少數,若她們被人認出,神王身在榆林城的消息便瞞不住了。
再者清心齋也算不上什麼好地方,以姬煊和滄溟的身份實在不適合踏足此地。
“這清心齋有什麼問題嗎?”姬煊問道。
炎烀為難的不知如何作答。
“這裡名為清心齋,實則是半點也不能讓人清心呀。”一個男聲為炎烀解了圍。
炎烀鬆了口氣,接著道:“對呀對呀,公子還是彆去了,真不是什麼好地方。”
姬煊笑了笑,回道:“公子也知道清心齋嗎?看來這清心齋名氣不小呀。”
阮祺來到她們身側,回道:“兄台說笑了,在下隻是聽聞許多修士談論過清心齋,卻從未來過此處,不過這地方確實如這位小兄弟所說,不合適二位踏足。”
“這樣嘛……”姬煊無奈道,“既然如此,那便不去了吧,兄長意下如何?”
“也好,”滄溟點點頭,裝作彼此不認識的轉頭衝阮祺道,“這位兄台如何稱呼?既然我們在此相遇,便是同兄台有緣,兄台可願同我們到府上一敘?”
阮祺擺擺手,笑道:“好說好說,在下阮祺,初到榆林城還不熟悉,煩請幾位多多關照。”
姬煊有些哭笑不得,這倆人演戲還演上癮了,接著道:“我們家就在附近,阮兄同我們一路吧。”
“好。”阮祺點頭笑道。
幾人立刻回到了葉府,剛一進門,滄溟立刻向候在門邊的侍從吩咐道:“去請阮影公主和阮鳶公主來正廳一敘。”
侍從聞言立刻躬身稱是,轉身走向後院。
姬煊和滄溟領著阮祺來到正廳,阮祺衝姬煊和滄溟躬身一禮,謝道:“多謝神王和滄溟殿下出手相助,阮祺感激不儘,也代萬千鬼族向兩位道謝。”
“阮祺公子客氣,我們同秦昭和秦玲玲交情匪淺,舉手之勞不必介懷。”姬煊擺擺手,伸手扶起了他。
“兩位幫鬼界抓住伯奇,幫了我們鬼界大忙,更彆說還尋回了我妹妹阮影,這一謝是應該的。”阮祺解釋道。
“王兄來了怎麼也不提前知會一聲?我們好去接你呀,父王有沒有發現王姐的事?”阮鳶從門外走了進來,朗聲道。
阮祺輕喝道:“小鳶不得無理,還不快見過殿下。”
接著阮祺轉頭向姬煊和滄溟抱歉道:“讓兩位殿下見笑了。”
阮鳶不滿的叫了一聲:“王兄,煊姐姐和溟姐姐待我極好,大家都不在意這些虛禮的。”
姬煊肯定道:“小鳶天真爛漫,我與姐姐視她如同親妹妹,再者神界已然封閉千年,那些虛禮便免了吧。”
阮鳶聞言衝阮祺吐了吐舌頭後,躲到了姬煊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