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煊和滄溟回到房中,滄溟輕攬著姬煊讓她坐到房中的凳子上,白瑞替姬煊診了脈後,擔憂道:“殿下的心脈雖有內丹護著,但神魂經脈皆損傷嚴重,最近還是彆勞心費神了,得小心將養著。”
“知道了,有勞白瑞君。”姬煊微微頷首,又歎道,“不過阮影公主這事還未解決,我著實是放心不下呀。”
“煊兒放心,萬事有我,你好好休息便是。”滄溟寬慰道。
“神魂乃神祇根本,過度損耗對殿下的身體無益,我去調整一下藥方,熬好之後讓人將藥端過來。”白瑞起身向兩人道。
“好,白瑞君慢走。”滄溟答道。
白瑞微微躬身後,離開了房間。
“左右無事,煊兒要休息會兒嗎?”滄溟抬手撫上了姬煊的側臉,發現她的臉頰有些微涼,伸手一揮,屋中的炭火便燃了起來,整間屋子頓時暖和了不少。
姬煊點點頭,回道:“也好,不過姐姐無需如此小心,我可是神體,凍不著我的,姐姐,我們晚些去清心齋看看吧。”
滄溟拉起姬煊,半攬著讓她躺到了房中的軟榻上,替她蓋好薄被,又俯身吻了下她的鼻尖,柔聲道:“還是仔細些吧,我瞧你這身子骨比凡人還弱上幾分呢。”
姬煊趁機環住滄溟的脖子,拉下她的頭吻住了滄溟的雙唇。
滄溟憂心姬煊的身體,兩人並未吻太久,滄溟見姬煊有些氣短,便鬆開了她,安撫的吻了下姬煊的眉心,寵溺道:“好了,快休息吧,你若閒不住,等到了晚上,咱們去那什麼清心齋看看好不好?”
姬煊輕喘了兩聲,平複了下氣息,笑道:“姐姐可是猜到了這清心齋是何地方了嗎?”
滄溟坐到姬煊的身側,回道:“這還用猜嗎,那清心齋多半是人界所說的青樓吧,看炎烀他們那欲言又止、生怕我們知道了的樣子,真當我們是那不諳世事的富家千金?”
姬煊聞言挑挑眉,打趣道:“誰又能想到一貫清冷俊逸的神界大殿下竟知道人界的青樓呢?姐姐老實交代,是不是背著我去過這些地方?若真去過,我可饒不了姐姐。”
滄溟被姬煊這話逗得輕笑出聲,俯下身子認真的看著姬煊,無奈道:“煊兒是從哪兒學的這些,我去沒去過你還不清楚嗎?不過是多看了些書罷了,若你不信,我認罰便是,煊兒想怎麼罰便怎麼罰好了。”
姬煊笑著抬頭湊到滄溟麵前輕啄了下她的唇角,隨後一臉正色道:“好了,我知道了,便罰姐姐陪我去清心齋逛逛吧,先說好,我隻是想去看看這書中著名的銷金窟和溫柔鄉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罷了。”
“遵命,我的神王殿下。”滄溟一手撫上自己的前胸,做了個標準的神界禮儀。
姬煊揚起笑容,拉下滄溟行禮的手,輕聲道:“好了,不開玩笑了,炎烀他們不敢讓我們知道,大概是擔心清心齋人多眼雜,若是不小心被人認出來怕會有些麻煩。”
“應該是吧,不過若我們不想被人發現,在沒人逼我們動用神力和空間之力的情況下,尋常人也不會察覺到我們是何真身的。”滄溟點頭道,現在她的血脈已覺醒了大半,又有空間之力和神力的存在,設置幻陣隱藏真身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姬煊深以為意的點著頭,握住滄溟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又同她十指交握放在腹間,道:“當然,那便去看看吧,我是真心好奇這清心齋是否如它的名字一般清心脫俗。”
“好,我們去看看便是,”滄溟輕拍了拍姬煊的手背,低喃道,“煊兒還是快睡吧,我們要再這樣下去,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你想睡都睡不成了,煊兒抓緊時間休息,等戊時到了我再叫你。”
姬煊聞言耳尖微紅,她是真有些累了,輕喚了聲姐姐後,聽話的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雲神和嫣紫同阮祺幾人談完秦清誠的事情後,兩人一起回到了院中。
雲神拉住嫣紫,將她帶到房中的木桌前坐下,輕聲問道:“嫣兒還去鬼祺閣問過我的事情嗎?”
嫣紫微微頷首,隨後歎道:“當年我找到卿雲劍後,無意間發現我竟可以使用雲神配劍,神劍認主,若非被劍的主人允許,就算劍主身隕,神劍自會封印,旁人都是決計不可能使用神劍的。”
“當時我想了許久都沒能記起關於你的任何記憶,也不知道我為何能用卿雲劍,所以便去了鬼祺閣詢問關於你的一切事情,還有我究竟同你有何關係,但鬼祺閣的人顧左右而言他,根本沒講出個所以然來,我便有些遷怒鬼祺閣的主人阮祺,所以對他一直都帶著些偏見。”
雲神無奈的歎了口氣,道:“這事確實怪不得阮祺公子,神界動蕩近萬年,兩位神王下令封鎖一切消息,鬼祺閣根本無從知曉神界之事,況且當初將你的記憶封印之後,妖祖曾親自囑咐鬼祺閣前任閣主,不可將我的任何事情告知於你,尤其是你我的往事,所以你是問不出個什麼的。”
雖然雲神和嫣紫將話講明之後已然和好如初,但提及此事,嫣紫還是有些憤憤不平,她嘟囔道:“也不知道是誰,不同人家商量一下就擅作主張,不怕我跟彆人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