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翰那輛熟悉的蓮花跑車停到自己跟前時,她已經腿麻的站不起來了,隻好眼睜睜的看著楊翰很拽地跳下車,帶著墨鏡走到她麵前:“怎麼了你?蹲著乾嗎?”又補了一句:“隨地大小便啊?”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真不明白若柒從哪看出來他喜歡自己。
許白歌很不屑地衝他翻了個大白眼:“又不是明星,戴墨鏡裝酷乾嗎?”
一提到明星,許白歌心中又有些難過,便低下了頭。
果然,楊翰摘下墨鏡在她身邊蹲下來,“哭了?”
許白歌點點頭。
楊翰看著她眼角還有淚痕,伸出手想去拭,還是又收了回來,問她:“出什麼事了?”
許白歌很簡單地低頭回答:“我和李瑋旭分手了。”
楊翰靜靜地看了看她,最後隻是說:“上車吧。”
許白歌依舊低著頭,語氣有些好笑:“廢話,我要是能上車早上了,你沒看見我腿麻了呀,跟這蹲半天了,都快蹲成植物人了。。。。。。”
楊翰看著她,又看看地。水泥地上有無數個水痕,一個個的小圓點,還在啪啪的增多,像是剛剛下雨時的小路上,先有了一個個深色小圓點,然後整條路也變成了深色。
他沒說話,隻是伸手去拉她的胳膊,猛地一下扯她站起來站起來。
許白歌沒站穩,忽地倒進了他懷裡。鼻子磕在他胸口硬邦邦的肌肉上,生生的疼,眼淚嗤嗤地流了下來,幾乎沒法控製,身旁都是他帶點薄荷香的氣息,或許是某種運動香水,或許是沐浴液,或許隻是他單純的男性體香,總之令她安心。
她再也忍不住,伏在他胸口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像個小孩子,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淚水,再也控製不住,那種傷心,那種難過,那種被人背叛被人拋棄的痛苦。
她一直愛他,用儘了全力去愛他,她沒有做錯什麼,她隻是愛他,卻被他傷得這麼深,就是因為她愛他,所以他竟可以傷她這麼深。
眼淚如決堤的海水一般,又苦又鹹。
楊翰一直輕輕摟著她,用一隻手安慰似的拍她的後背。他用下巴抵著她的發頂,閉上眼嗅著她發間的柔香。
他輕輕地說了一句什麼,許白歌一愣,裝作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