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風抿嘴,想讓這個吻停留的時間長一點,心中鬆了口氣:“我們茴茴真厲害,走吧,老公帶你吃好吃的去。”
“才不是老公,我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瞎說。”
回雪回頭,那棟大樓二層,看見一個站在窗後的黑色身影,許越?
“好好好,是男朋友。”
“讓我做個夢還不成啊?”餘風將他挽進懷裡,沒好氣地說。
回雪靠在他的懷裡,那個黑色身影站在那,一路目送著他們離開,哪怕再也看不到一點影子。
那人立在那,像是化為一尊雕像。
……
正是深夜,燈紅酒綠。
於疏拿著兩瓶酒,遊刃有餘地從人群中穿過,"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行至角落,這小片地方乾淨得很,從玻璃窗可以看見下麵喧鬨的人群,與整個酒店格格不入。
"給"於疏將酒遞給沙發上那人,跟個仙人似的,讓人實在想不通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出現。
許越接過來,仰頭喝了一口,酒液滑下喉嚨,帶起一陣刺痛,他沒說話,看著人群出神。
"瞧你這樣,見著他啦?"於疏坐在他旁邊,癱在沙發上沒個正形。
對方沒應,一口一口地灌酒。
他看著頭疼,他這位發小從小就是“彆人家的孩子”,作風優良,品性端正,自從高中畢業,愣是把抽煙喝酒學了個遍。
他張了張嘴,又覺得無從勸起,勸他放下?放了五六年年,倒是越發放不下,“……哎,你這麼優秀,隻要肯回頭,人家沒道理不答應,你總得試試啊。”於疏心中歎氣,抬手把那瓶酒奪過來,放在茶幾上。
許越的臉色白了白,閉上眼好半響才睜開:"他有男朋友了。"
"不是…你惦記一有夫之夫?"於疏說話不過腦子,說完給自己一耳光,憤憤開口:“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不許說他。”
許越起身拿回那杯酒,垂著眼睛,額前的碎發落下一片陰影,整個人頹唐而茫然。
兩人相顧無言。
良久,於疏聽見許越啞著嗓子,開口。
“他喜歡月亮……可是月亮摘下來之後,就不是月亮了。”
可是,他還是不甘心。
許越捏緊酒瓶,盯著酒液起起伏伏。
他辦法,把回雪供手相讓。
他得把他搶回來,把自己的命搶回來。
於疏才把發小送回去,在酒吧一樓看見一個略顯眼熟的身影,那人身材纖瘦,白得發光,簡單又乾淨,在舞池裡像一隻誤入狼群的兔子。
他來這裡乾什麼?
於疏氣不打一處來,大步上前把他了拎著提上二樓。
“???”回雪眨著眼睛看著這個男人,沒有動作,對方一臉凶相,他正想開口,就聽見對方的話像泥石流一樣傾瀉而出,什麼“水性楊花”之類不堪入耳的語句。
待於疏停下:“怎麼不說話,心虛了?"
"……”回雪的眼睛,被這燈光閃得有點痛,像含了一汪水。
於疏心中一突,莫名有些不自在:不是吧,這麼嬌氣?他……是不是太凶了?好像不怎麼文明。
該死,他在說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