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去,許越儘力忍著疼痛,好像儘量不靠著他,卻又礙於虛弱躲不掉,回雪越發心疼,摟緊一些,遠遠一看,像是許越抱著他一樣。
“你以前,好像沒這麼嚴重的。”為了轉夠許踐的注意力,回雪決定和他說說話,這是兩人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提起往事,沉默一會,許越淡聲笑到:"喝酒了.……?”
回雪有些遲疑:"你…不是不喝酒來著?"
一路上,行人紛紛注視,兩人都沒什麼感覺。
一個是坦然,真的不在意,另一個……許越側頭不鹹不淡地看他一眼,又偏過頭去,不再看他,好像在劃清界限,又因為疼痛不得不讓回雪攙著。
長久的沉默,讓回雪有了個大膽的猜測:不是吧……他喝酒不會是為了他吧。
兩人到達醫務室,做完檢查,混著水吃完藥,許越低頭坐在病床上,看著地板。
回雪看他臉色好了一點,抬手想去碰他的額頭量溫度,卻被躲過。
"謝謝孟同學,我好多了、"
清冷、疏離,一如初見。
好像他們真的隻是單純的師生,點到即止的關係。
回雪收回手,偏過頭,心中倒沒有什麼不高興,隻是想到以前的許越,分開之後,看來設對他產生什麼影響, 那便好,自己便也沒什麼愧疚了。
小房間內沒有高凳子,隻有病床旁邊的小沙發。
回雪抱著雙膝,神遊天外。
許越慢慢地將眼神移到他身上,小心又克製,貪楚地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獨處時光。
忽然,從那被衣領遮住的白頸上,發現一小塊淡色的紅痕.
不知為何胃又疼就來,渾身發冷、疼得他想蜷縮起來,好像有把小錘子毫不留情地把他僅剩的那點傲骨一節一節敲碎。
他在覬覦一個有男朋友的人,他在插足彆人的感情,他在知三當三,他不知廉恥……
藥瓶中的液體一點又一點落下,直至流完,回季把藥放在桌子上,站在離許越兩步的地方:"你看起來好多了。”
“記得找時吃藥哦,彆再喝酒了。”他背著手,歪歪頭,看著值班醫師替他抽完針。
兩人並肩走出醫務室,“那我走啦?作業放在您辦公桌上,有問題再找我,嗯?”
許越點點頭,也不看他,邁著步子準備離開,又頓住,淡聲道謝,留給回雪一個背影。
走了幾步,他克製不住地回頭。
哪還有什麼人影,茴茴根本不在意他。
……
回雪覺得餘風在生氣,但又找不出.什麼證據。
他還是像往常一樣溫柔又體貼,有求必應,但話少了,有事沒事總愛愛看著他, 眼神幽怨,像是抓住丈頭出軌的小媳婦.
終於有一天,回雪忍無可忍,"啪”一下關上自己的平板,一臉嚴肅地按住餘風。
"你怎麼啦?是不是生氣了。”
餘風頗有些委屈地避開他的眼神,悶聲回答:"沒有”
"真沒有?”回雪抬手精準地掐住他臉上的肉,扯一扯,"惡狠狠”地邁逼問道。
餘風瞧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眼神放柔,任憑回雪揪著臉:"真沒有……"
回雪停頓一下,想一個更好的比喻:“那你乾嘛這樣看我,就像武大郎看潘金蓮一樣。”
武大郎……
餘風回想就論壇上的照片,攔腰把回雪抱到自己的腿上,下巴靠著小男朋友的肩,悶聲道:"乾嘛著麼說自己。”
他向來知道回雪有許多任前任,就算現在有了他,身邊追求者也不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