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著氣朝他笑,露出一排白牙,虎牙尖尖的,乾淨而熱烈。
好像,心動得沒有預兆。
"你這人怎麼這樣。"回雪扭頭看一眼鏡子中的自己,眼波流轉嘴唇紅腫,像是被雨水滋潤過的靡爛花朵,但凡是個人都知道剛才發生過什麼,有點心虛,他又將頭埋回去,抬手泄憤似的捶一下餘風的胸膛。
餘風緩過來,捉住回雪的拳頭:"對不起啊,都怪小男朋友太誘人。"捏一捏手上的軟肉,餘風覺得自己的心都化了。
"你怎麼在這啊。"
餘風啃一啃他的拳頭:“聚餐咯。”
回雪狐疑地看著他,嫌棄地把拳頭上的口水擦回他身上:"和隊友一起嗎?"
餘風慢悠悠地點頭,手肘輕輕一勾,將回雪攬進自己的臂彎裡,清清嗓子:“要見見你的隊友不?”
"?"回雪扒拉著他的手臂:“我的?”
餘風靠在他耳邊,又黏糊又親,眼看又不安分起來:"你是隊長夫人啊,可不就是你的隊員。”
回雪一巴掌糊上他的俊臉將其推出去老遠:“少胡說哦……”
餘風乖巧地把下巴放在他的手掌上,輕輕蹭蹭:“我們茴寶就是嬌嬌,哪裡都嬌,又香又軟。”
回雪捂住他的嘴,麵色凶狼:"許老師等我呢!"
餘風整顆腦袋耷拉下來:"哦,男朋友沒老師重要?"他歎了口氣,回雪撓撓他的下巴。
餘風懨懨地地"汪”了一聲,神色落寞,五官的凶狠便淡化,像一隻大狗狗。
“哎呀,平常不都陪你嘛,你想怎麼樣。”餘風眉頭一挑,若是有畫麵,兩隻狗耳朵一定堅起來了:"那以後…..每周四次唄。"
回雪揉著他的耳朵:"四次....你是不知道自己多能折騰嗎?"他小聲不服氣:"一晚上不帶停的……”
餘風勾住回雪的衣擺,退一步:“那你……”
回雪踮腳親他一下:"就這樣,彆得寸近尺……"他鑽到餘風的背後,推著他走出衛生間,頃刻卻停下了。
他伸頭一看,許越不知何時,站在前麵走廊上,應該是在等他。
看過來,眼鏡擋著,看不清他的神色,回雪感覺到,他不開心。
卻是溫柔地笑著的,笑意輕薄,在見到他之後濃了一點。
餘風笑忘不變,把回雪撈上前,看著許越走來,兩人的氣氛有些怪異。
許越的的視線從兩人交握的手上掃過,垂了垂眸子,沒動:“是說呢,怎麼去門那麼久。”
餘風把玩著回雪的手指:“抱歉啊,許老師,一時有些情難自禁。”
他把“老師”兩字咬得有些重。
回雪掐一把他的腰,硬邦邦的,卻把自己的手指弄紅了。
許越看著回雪,好像眼中隻有他一個人,回雪莫名讀出一點被拋棄的感覺,可是……月亮怎麼會孤獨呢?被摘過的月亮,不可以再掛上去麼?
"吃完飯沒?"餘風按耐住心底的不舒服,一個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這兩人絕不僅僅隻是師生這麼簡單。
回雪在想事情,應上一聲。
"那我就先帶他回去了,許老師慢走啊。"餘風假模假樣地朝許越笑一下,抱著回雪離開。
樓下,回雪抬頭往上看,許越站在窗前,靜靜注視著他,見他抬頭看,朝他揮一揮手。
就好像,就算回雪一直不回頭,他也會永遠在身後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