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回雪確實再一次看見了那
個高中在千人禮堂中氣定神閒的學神影子。
那日他穿著高中的藍白校服,身姿清朗,走下台背著三個年級的學生,湊近他的耳邊問:“我們在一起吧,好不好?”
他是那個三年從亦有人攀折下來的孤高月亮,獨獨為了回雪一人走下神壇。
"這不是你那高中班長麼。"
回雪偏頭,有些詫異,低聲問:"你怎麼知道。”
孟聽風脊背也不見彎一下:"你那回低血糖昏倒,不是他背你去的醫院?” 低血糖暈倒?
回季鼓起腮幫子:“有這回事?”他回頭看台上那人,仿佛全場儘在掌控之中,原來是他啊……
下午宴會,堂哥姍姍來遲,招呼著回雪和許越見麵:"聽說你們還是高中同學呢,又同修核工程,多交流交流也好。"
許越朝他淡淡笑一下,眼裡的寒冰化開。
回雪點點頭,一臉乖巧:“好啊。”
堂哥將孟聽風帶走了,趕回去檢查他的暑假作業。
孟聽風臨走時看他的眼神有些幽怨。
許越輕聲問:"我帶你逛逛?"他的語氣很柔,帶著幾分討好意味,讓人狠不下心拒絕.
回雪隻得糯糯道:“好哦。”
隻是氣氛有些奇怪是怎麼回事。
許越什麼也沒做,隻是時不時地跟他介紹一下學校建築,以及發生過的趣事,回雪漸漸放下戒心。
校慶日的人很多,大部分穿著校門口幾十塊錢一件的紀念服,兩人不得不挨得很近。
"你呢?上學三年最喜歡哪個地方?"
許越頓了頓,看他一眼,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照下來,他的眼底像是揉碎了星星,溫柔得要命。
"教室,宿合,會堂,圖書館,其餘的地方……"他揣著手,抬頭看頭頂翠綠的葉子:"沒什麼印象。"一陣風吹過,樹葉嘩嘩作響,摻著林間斑駁的陽光打下來,風輕輕撩前他前額的碎發,柔化眉眼。
回雪在這一刻清楚認識到,眼前這個人變了,但好像又沒變,特彆是那獨一個分的溫柔。
足以溺死人的溫柔。
這個如月亮般清冷的人,心尖有塊地方比雲朵還柔軟。
"那時候...."聲音和在林間的交響曲中,他彎腰撿起一片葉子,一片精致而小巧,紅了一半的楓葉,拂去葉片上的灰塵,放進回雪的手裡。
人來人往,眾生繁忙。
回雪撞進他雪一般的眸子裡,聽見他說:"那時候隻想著,快點畢業,我要去找你。"
高三那個課間,教室是隻有他們兩個人,陽光漫溢,傳來遠處籃球場上球撞地的聲音。
班長靠近他的耳邊,輕聲道:"即使相隔萬裡,我也一定會找到你。”
……
曾經有一份真正的白開水擺在他的麵前他沒有珍惜,而現在,他追悔莫及。
回雪閉著眼睛裝死。
旁邊的人憐愛地吻一下他的額頭,雙臂收緊,用一種熊貓抱竹子的方式把他攏進懷裡:“寶寶”,那人一聲一聲輕輕地喚,像是得到了什麼珍寶似的。
"寶寶"
"寶寶”
他又吻又蹭,動作極輕,生怕吵醒了懷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