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小心!”好在陳朗一直在她身後,反應也比她快半分,那風才吹來的時候,他就發現舷梯有晃動,本想提醒薑姝挽雙手抓緊兩側的桅杆,可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見到她已經被撞,來不及了。
陳朗及時上前扶住她後倒的身體,可薑姝挽已經半仰躺下來,陳朗心裡一急,隻得一掌托住她的腰側,一掌擒住她的肩膀,再背靠著桅杆,穩住兩人的身體。
而薑姝挽卻嚇的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角,一臉驚魂未定大口喘氣。
從船下的人看來,就像是薑姝挽突然受驚倒像陳朗懷中,而陳朗也順勢接住她的樣子。
正好此時,那輛馬車的門簾被人掀開,一雙繡雲紋的官靴從裡走了出來,整個碼頭已經黑儘了,獨餘船上還有幾盞零星的燈火。
是以那舷梯上的一幕,在這黑暗中的襯托下,顯得尤其矚目,靴子的主人也在出了車廂的時候抬頭往前看的一眼之中,就看到了剛才的一幕。
陳朗麵若冠玉,身子綽約,懷裡的薑姝挽雖然被嚇得一臉煞白,也是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二人猶如一對璧人。
梁鈺見此,眉頭緊鎖,不由的想起了那日在薑家的四合堂內見到她的樣子。
也是和現下一樣,受了傷,糟了嚇,還頗多委屈。
隻是那會薑姝挽對他梁鈺,可是退避三舍,連眉眼都沒讓他瞧見,說完話就逃走了。
——
梁家的榆院內,梁騁剛剛打開薑姝挽送來的盒子,那帶回東西的小廝就很不合時宜的說了句:“送東西來的是薑家的下人,東西給了之後他還帶了兩句話…”
那小廝話才說一半,梁騁就突然轉頭過來,滿臉壓抑著怒氣沉聲問:“帶了什麼話?”
小廝咽了咽喉嚨,思索著要不要全部都說的時候,身邊梁騁的長隨就往後踹了他一腳,他本就心虛,心裡一慌,嘴裡就什麼也抖出來了:“說,說薑小姐說的,既情已逝,那這些東西她便不能繼續留著了,遂還給少爺,最後還說,少爺和薑二小姐是璧人一對,佳偶天成,她便祝願二位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