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自從有記憶……(1 / 2)

自從有記憶開始,雲涯便和觀主以及兩位師兄三位師姐一起生活在拂雲觀中,但前幾年,幾位師兄師姐陸陸續續被觀主用各種理由遣下山去,說是什麼緣分到了。

小師姐走後,便輪到雲涯了,比起其他師兄師姐,觀主在雲涯身上下的功夫可謂是最多的,就連臨行前的叮囑也是最久最長的。

畢竟其他孩子都是十幾歲才被觀主撿到的,而雲涯卻是觀主一手養大的。

“這塊玉佩原本是A市江家的,你下山第一件事先幫我把它還回去,如果你想在A市定下來的話可以去找江家人,他們會幫你的……

下了山要多看多學,不知道就找人問,實在不行就揪個土地……凡事三思而後行,彆被人騙了……千萬不要隨便在普通人麵前使用靈力,但被欺負了也彆忍著……”

雲涯一直生活在拂雲山上,二十年來從未下過山,因此觀主對雲涯極其不放心,可他又無法離開拂雲山,再不放心,也隻能在山腳處目送雲涯遠去。

——

雲涯下了山之後就直接打車去了高鐵站,她雖然沒有下過山,但前幾年大師姐送了部手機給她,因此雲涯對山下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也就觀主不愛看手機,才會覺得雲涯什麼也不懂。

前半段旅程雲涯一直在看著窗外飛快往後倒的景色,可無論怎麼樣,一直看著區彆不大的東西總是會膩味的,更何況車廂裡不時大喊大叫的小孩,不顧周圍人死活毅然決然脫了鞋的大叔,以及隔壁老是想往她這邊蹭的男人……每一件都嚴重影響了雲涯的心情。

好在小孩和脫鞋男都被乘務員勸住了,安靜的車廂裡讓雲涯不順心的便隻剩下了那個一直往雲涯這邊蹭的人。

雖說早在男人有這個意圖的時候雲涯就布了個隔絕法陣和障眼法,可看著男人時不時露出那種惡心的嘴臉,雲涯便不樂意了。

“你一直往我這邊蹭,是想乾嘛?”

早已行駛過半的車廂對比之前安靜了不少,在這種安靜下,雲涯的疑問顯得尤為清晰。

有熱鬨看的人們立馬興奮起來,安靜的車廂變得吵鬨,低聲的交談與隱晦的打量讓男人有一瞬間的慌亂。

他以為雲涯會和其他女人一樣,隻要不過分便會默默忍下來,而雲涯之前專注看風景沒空搭理他的行為也被男人理解為雲涯好欺負,他還在沾沾自喜,沒想到雲涯膽子竟然那麼大,難道她一個女人不怕這事傳出去丟臉嗎?

“你個小姑娘亂說什麼呢?我隻不過打了會兒瞌睡不小心歪到你那邊去,哪有一直往你那邊蹭,小小年紀說話那麼難聽。”

男人的臉漲的通紅,看起來像極了被人誤解卻又不善言辭難以辯解的老實人。

“哦……所以你從上車到現在這一個多小時裡往我這邊倒都是因為你在打瞌睡?”

“小姐姐你彆聽他的,我看他可清醒了!”

有些事隻要不點破便沒人會做出頭鳥,可隻要點破了,每個人都會懷著滿滿的道德感與正義感參與進來。

“你個小丫頭彆亂說話,我沒事往她身上蹭乾嘛,我又不是什麼變態……”

沒有指名道姓的陰陽怪氣與對準他們的手機讓男人瞬間慌了,他從未遇見過這種事,第一次做的時候他還會為自己想好借口,可這麼多次的得手讓他飄了,他覺得這樣做是天經地義的,遇到漂亮的女人哪個男人不想上去摸一把,他不過是比其他男人勇敢了一點……

心裡這麼想,但他麵上卻不敢顯露半分,隻能絞儘腦汁想辦法把臟水潑到雲涯身上,心裡同時也不住埋怨雲涯,都快到站了再忍忍又能怎樣,非得這時候說出來……難道她是想訛我?

男人看向雲涯的眼神立馬變了,從害怕慌亂到不屑鄙夷之間差不過一秒。

正巧這時候乘務員過來了,男人將自己是如何被“汙蔑”以及對雲涯的懷疑添油加醋說了一通,越說越覺得自己是對的,越發覺得自己可憐。

剛剛出聲的女孩想出來反駁,被同行人按住了,“這種事我們還是不要參與的好,萬一真像那個男人說的那樣呢,你站出來豈不是冤枉好人?”

不知女孩的同伴有這種想法,其他人也被男人的亂說一通唬住了,譴責的眼神一下子落到了雲涯身上。

下山前觀主便說過山下的壞人多的很,好人那可是比國寶還要稀有的物種,沒想到果真如此。

眼見事情有鬨大的趨勢,乘務員雖然頭疼卻也不得不想辦法解決,她想將兩人請去彆的車廂,可雲涯卻拒絕了。

“謝謝你,但不用了,馬上到A市了,我到時候直接讓警察處理,就不麻煩你了。”

在華國,警察一向是極有威懾力的,警察二字一出,不止男人,車廂裡其他人也都心頭一跳,而後竊竊私語聲愈發大了,不過兩個字,便讓他們的立場又偏了回來。

“就一件小事麻煩警察乾嘛,我就是打瞌睡歪到你那邊不小心碰到你了,你乾嘛老是曲解我意圖?要這樣說我還能去告你誹謗我呢!我承認不小心碰到你是我不對,可打瞌睡的時候我也控製不了啊!我向你道歉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