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杜劍離醒過來,坐在床上回憶,昨天晚上半真半假的事,好似一場夢。
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走到門前把門打開,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就看到一個長相美麗的姑娘從這走過,正是那位苗族姑娘。
"姑娘,請問衛老板在哪?"
"不知道。"
"姑娘,不如你留個姓名,後行事方便些。"
她想了想,這個也理解,便道:"我姓……”
話還沒說出來,一生似黃鶯的聲音搶在她前麵,"她姓吳。"
隻見衛瓊妃不知從什麼地方走了過來,伴隨著那葡萄的甜味,她站在吳萍蓮身前把她擋住。
"蓮兒,你去看一看賬本。"
可能是因為昨天衛瓊妃是坐著的,看不出有多高,這回看來竟比杜劍離還高出半個腦袋。
吳萍蓮應了一聲就走,杜劍離還是一直盯著衛瓊妃不放像著了魔一樣,但衛瓊妃今天打扮的很保守,不像昨天晚上那個風塵樣。
她梳著淩虛髻,頭上戴著金色的花釵,青藍色點翠蝴蝶,釵象牙白的玉簪;身穿黑色絲綢裡衣,外穿合歡色直據,上麵還繡著優曇婆羅花;下裙佩戴著翡翠佩魚。
衛瓊妃對杜劍離道:"杜公子,你是要走嗎?"
"不走,還要住段日子。"
"你先把錢付了。"衛瓊妃說著,便伸出手來。
杜劍離從身上摸出五十兩銀子遞給衛瓊妃,"你看夠不夠?"
衛瓊妃接過銀子,"隻管住不管飯。"
"為什麼?"
"窮。"
杜劍離向衛瓊妃走近了一步,"我請你呀。"
衛瓊妃覺得見到了一個有錢的白癡,便道:"那你請我吃什麼?"
"我請你去這裡最貴的酒樓去,不過我先要去取一下錢。"
"哼,你不不會沒錢吧?"
杜劍離又向衛瓊妃走了一步,"我有錢,隻不過是去取過來。"
衛瓊妃也向杜劍離走了一步,這一步像是要把他的魂給勾走,離他隻有兩寸那麼近。
"那好,我就看你能取多少錢。"衛瓊妃說罷便走了,那股葡萄味,也隨之漸漸消散。
杜劍離看著她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像這樣的絕世美人,人間能有幾回聞?"
他又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笑了笑,轉身走出薈荷樓。過了幾條街,看見幾個中年男子凶神惡煞的圍著一個年近七旬的老人。
杜劍離走了過去,對那幾個中年男子說道:"你們幾個在乾什麼?"
那幾人看見杜劍離先是一愣,後又是心生膽怯,隻有中間有個叫沈亮的與其他人不同,他並不怕。
"少爺,是那老頭先不講理的,我們幾個好言相……"杜劍離不耐煩的打斷,"行了,你們幾個大男人搞一個老人的狀,還要不要點臉?"
那幾人怕得不敢看他,生怕他下一秒就要殺人似的。
"少爺教訓的是。"
那幾人擦了擦椅子讓他坐下;隨後又給他倒了杯茶。
"少爺,見到那位姑娘了?"
杜劍離喝了口茶,點點頭,沈亮又問道:"行不?"
杜劍離好似回味了一下,腦子裡立刻浮現出衛瓊妃的那張臉,那身段來,嘴角上揚了些。
"何止是行。她雙目四星,仿佛一汪秋水在這塵世中熠熠生輝,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粉紅,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如墨的長發隨風飛揚,豈是'驚豔'二字可以形容。"
"真有那麼好看嗎?"
"我騙你做甚?"
"是是是,少爺風流倜儻,因此騙人是不騙人的。"
過了半晌,杜劍離說道:"我們還剩多少箱銀子?"
"我們出來一共帶了十箱左右的銀子,用了四五箱,還剩下六箱多。"
"拿一箱銀子出來。"
那幾個人中的一個回了房裡,拿出一箱沉甸甸的銀子給他,杜劍離提著箱子站起來向回走去。
"你們不用管我,我去那兒住些日子。"
杜劍離提著箱子走到薈荷樓下,隻聽得一聲慘叫,從樓上傳出,隨後又聽見刀劍碰撞的聲音;杜劍離隻覺大事不妙,就提著箱子跑到門口,還沒走進門,就看見一個人從窗子飛了出,一把劍將他釘在了對麵的牆上,血跡斑斑。
杜劍離嚇了一跳,但心裡還擔心著衛瓊妃,小跑到了樓上,一上樓就見衛瓊妃,一掌將幾個人打下了樓,那幾人頭破血流、狼狽不堪。
其中有一個人的一隻眼珠血淋淋的滾落在地,狼狽的道:"天仙似的美人,沒想到這麼心狠手辣,今日你挖了我的眼睛,改日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那人向其他的人招了招手,就向外倉惶逃去;衛瓊妃冷笑道:"好呀,我倒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她旁邊的吳萍蓮抱著貂站在一旁沒有血的地方,神色自若;吳萍蓮看見杜劍離躲在一個柱子後,就叫了衛瓊妃一聲。
衛瓊妃看著杜劍離道:"怕了?"
杜劍離提著箱子走了過來,看了看衛瓊妃滿是鮮血的手,又看了看她那絕美的臉頰,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那些來路不明的江湖混混就這樣的被她打得滿地爪牙。
杜劍離不慌不忙的把箱子放到地上,"我可沒怕,隻是見你還會武功,有些驚訝。"
"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打他們?"
"那你為什麼要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