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景拿著煙杆要出去,吳萍蓮就拉著他的手。
"你要離開我嗎?"
"我出去抽煙都不行嗎?"
花相景到觀星台坐下,沒過多久,杜劍離不知是想看月亮還是想見花相景,就也來到觀星台。
"瓊妃姐姐,你每天晚上都要抽煙嗎?"
花相景點了點頭,不想多說。
"那個吳萍蓮看起來跟你關係很好,她是你什麼人?"
什麼人?還能是什麼人呀?隻不過他是不會真正告訴他的。
"她和我是親戚。"
"關係很好的那種?"
花相景點了點頭,順便吸了個口煙,杜劍離走到他身後,用手搭在他的肩上,嘴湊近他的耳朵。
"若得人疲力,則友可以複氣,不疑有此幻也。"
花相景把杜劍離的手挪開,"毋聒噪亂視聽。"
杜劍離又走到他麵前道:"瓊妃姐姐,我可不是胡說的,你真的是我的紅顏知己,也是我最喜歡的人。"
紅顏知己?哼,什麼紅顏知己呀,這分明就是見色起意,再說了花相景,可不是什麼紅顏,他是男的,正兒八經的男人。若花相景說出他是男人的話,杜劍離還會那麼喜歡他嗎?
花相景沒有看杜劍離,隻想認認真真的抽著煙,不是因為他覺得杜劍離煩,他見過比杜劍離煩的多如山,各種形形色色的人,他都見過,所以不會覺得怎麼怎麼樣。
而是那件事成為了他心中永遠的傷痕,四年以來,他學會了謹慎,甚至學會了揣摩人心,比如杜劍離,雖然表麵上說喜歡花相景,其實並不是真的,隻是花相景長的好看,願意和他多說幾句;又因為杜劍離,沒有對他圖謀不軌,而且還很有錢,所以他才會和杜劍離閒聊。
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做一件事,事情的背後一定讓他們有利益可圖。
"瓊妃姐姐,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到觀星台?"
"還是老話。憂愁不能寐,攬衣起徘徊。"
杜劍離拍手稱讚,"不愧是知己呀!"
花相景對杜劍離有些無語,但還是沒有看相他。
杜劍離見花相景沒有看他,又道:"今晚的月色真的那麼美嗎?"
花相景依然沒有理他。
"瓊妃姐姐,我真的好喜歡你。"杜劍離說著偷偷在花相景的臉上親了一口。
花相景一怔,這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花相景輕輕的把他推開,"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
"我可不是流氓。"
"我又沒說你是,你自己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
話又說回來,杜劍離的確不是現在所看到的這個樣子,也可以說他是在裝;但花相景看得出杜劍離其實是裝的,裝得還廷像。
花相景那映著月亮的臉,身邊煙霧繚繞像極了仙女,不對,應該是像極了觀音,觀音是男生女相,花相景不也如此嗎?但杜劍離心中的觀音隻有一個,是在六年前救過他的人。
“昨天晚上為什麼你喝了酒沒有倒,而我卻倒到了?”
“秘密。”
其實那和酒沒有什麼關係,而是和酒壺有關,昨晚上的那個酒壺叫陰陽壺,所謂陰陽壺就尤是一個壺能裝下兩種溶液,並且不會相互混雜,還能分彆倒出,其中的玄機就不多解釋了,總之陰陽壺就是用來暗殺的那種。
“瓊妃姐姐,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比我知知道的都多。”
“小時候十年寒窗苦讀學的。”
“我看不是吧,十年寒窗還教你怎麼挖挖人眼睛?”
“這是另外的人教的,可不是我先生教的的。”
“是誰教的?”
花相景吸出了一口煙,又吐出濃濃的白煙,“丌官羽涅。”
杜劍離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道:“他不不是武林盟主嗎?莫非他就是你所思之人?”
花相景沒有任何情緒地道:“你說的的都是些什麼?他是我師父。”
杜劍離信心十足地道:“依我看應該該是你們兩個心心相印。你說你來這四年了,又說你是江南人,恰好丌官羽涅四年前去過江南,最近又聽說他回巴蜀了,這不明擺著是來找你的嗎?”
這也未免太巧了吧,花相景自從四年年前來了惠州就不知道武林中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師父的確對他說過要去一趟江南,隻是他不知道兀官羽涅去乾什麼。
“你心裡既然有人了,那就算了。"
花相景把煙杆放在桌上,看著杜劍離,"他長的鶴發雞皮的,我怎麼會喜歡他?請你不要亂點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