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中的月光將微少微的淡了,夜空中也有些微弱的太陽光;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天已經剛剛亮。
沈亮對杜劍離道:“都已經走了三個時辰了,讓這群老百姓休息一下,您看如何?”
“行。”
沈亮得到杜劍離的許可後,對眾人道:“見大家都已經走了三個時辰,就在此的休息片刻。”
做人一聽到可以休息了,紛紛坐在了地上;花相景有潔癖,在一塊大石頭上鋪了一片很大的芭蕉葉,然後坐下;吳萍蓮也跟著過去,但她是坐在石頭上的。
“蓮兒,你餓不餓?”
“不餓。”
可她嘴上說著不餓,但隻聽她肚子傳來一片咕咕聲;這時杜劍離和沈亮走了過來。
“吳姑娘,我們帶了吃的,要不要?”
花相景道:“不用了。”
說著便從地上拾起一塊小石子,向灌木叢彈了出去,花相景站了起來走向灌木叢,隻見他從灌木叢中提起一隻兔子,那兔子被他那一下打暈了過去一動不動。
杜劍離和沈亮都被驚住了,他進用一塊小石子打暈了一隻兔子;沈亮忙走到他麵前,“姑娘,還是讓我來吧。”
花相景把兔子遞給沈亮,“弄乾淨點。”
沈亮接過兔子應了一聲,然後就去給兔子開腸破肚。花相景又坐回了石頭上,見杜劍離一直看著自己。
“看什麼?”
“丌官羽涅到底教了多少給你?”
“所有。”
杜劍離開始裝了起來,“他究竟是有多愛你?竟把所有武功都教給你,一直在找你。”
花相景沒管他,不鹹不淡的道:“上次你說你見到他來惠州了?”
杜劍離點了點頭,“我見他拿著一把傘,那傘上有山玉蘭花紋,應該是。”
“長什麼樣?”花相景想知道,但說這話的語氣,像是在問一個毫無價值的問題。
“花容月貌如同九春,肌膚細致如陶瓷,眼型如鳳凰的羽翼,眼睛像烏黑的瑪瑙;眉毛如柳葉。不是我吹,真比我好看許多。”
花相景思考了片刻後,道:“難道你沒有聽說,武林盟主是一個年近六旬的老者嗎?”
在江湖中沒有多少人知道武林盟主長什麼樣,有的人說是一位長相清秀的少年,又有人說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
但在十幾年前,有一版的《武林全通》上就有寫過,但是第二天就給禁了,說武林盟主太過謙虛,不想讓人知道他長什麼樣;江湖上就把所有關於武林盟主樣貌的全都禁了,就連見過的人也不許說;於是就沒有人知道武林盟主的長相。
“我懷疑丌官羽涅根本就不是你師父,而是仇人。”
“愛信不信。”
“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但你這個樣子不怎麼像是他徒弟。”
這時吳萍蓮在一旁咯咯地笑,杜劍離便問道:“吳姑娘,你笑什麼?”
吳萍蓮收了笑聲,端坐著道:“柳畔龍泉作伴,花邊杜康迎香。蜂縈蝶纏且由他,我自嫣然待嫁。”
說著便把臉埋進花相景的肩窩,花相景比較重的拍了拍她的背,有些尷尬的向杜劍離陪著笑。
這首詩叫《甜受》,講的是關於同性之間的愛情的;花相景不知道杜劍離是否知道,若知道的話,就有可能發他是男兒身。
‘吳萍蓮這丫頭,不要亂說呀,不然杜劍離會誤以為我喜歡他。’
“這是什麼意思?”杜劍離似是明白,但說的話又似是不明白,這人真是令人很難猜透。
花相景摸了摸吳萍蓮的腦袋,像一個長輩在摸一個孩子的腦袋,“她的意思是讓你離我遠點。”
雖然杜劍離知道一定不是這個意思,但還是點點頭,不說話了。
花相景鬆了口氣,終於把話給圓回來了。
這時沈亮一手拿著打理好的兔子,一手抱著一堆木柴走了過來;把木柴放到地上,用火折子點上火,再用一根樹枝串著兔子放到火上烤。
忽然看向吳萍蓮,“衛老板,她怎麼了?”
花相景看了看吳萍蓮,道:“她有些累了。”
沈亮哦了一聲,又轉過去烤兔子;杜劍離坐到了花相景身邊呤了二句詩。
“粉腰堪憐楊柳,嬌容更勝桃花。蝶衣流轉若朝霞,翩翩仙人來下。”頓了頓又道,“姐姐呀,你真的喜歡女的嗎?”
花相景:……我不喜歡女的還喜歡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