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杜劍離也不是真的想要送武器給他,隻是在試探。
花相景走上了轎子,隨手比了個前進的動作,眾人看到他這個動作都起身上路了。
沈亮走過來對杜劍離道:“少爺,您說的被她挖了眼睛的人是不是剛才那個位?”
杜劍離把劍插回鞘中,“不錯。”
看來花相景來頭不小,您確定要用她?”
“她是最好的人選,我可沒見過有比她更美的人。”
“萬一碰上丌官羽涅,我們可就慘了。”
杜劍離揉了揉眉心,“怕什麼?碰上了就碰上了,我還怕他搶人不成;大不了我就說那是我女人。”
“萬一那衛瓊妃不肯呢?”
杜劍離哼了一聲,又道:“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喜歡做個浪子而不喜歡王權富貴的。”
沈亮小聲的自言自語著,“那也不一定。”
他還以為杜劍離沒聽到,誰知杜劍離瞥了他一眼,“跟我杆上很開心?”
沈亮冷汗突然冒了出來,雖說他是有特權的,但也怕被杜劍離給弄死。
“沒,沒有,您說的對。”
過了一陣,他見杜劍離沒什麼反應,又繼續說:“小王爺,您問沒問衛瓊妃那些是什麼人?”
“你還知道要問呀?一邊擋著我,一邊又問我為什麼不去,這樣顯得你才智過人是吧?”
沈亮被罵的一愣一愣的,杜劍離罵了一會兒就朝花相景的轎子走去,敲了敲轎子上的木頭,隻見一個俊美的麵孔。
吳萍蓮撩開簾子問道:“杜公子,什麼事?”
“我找衛老板。”
於是吳萍蓮就把腦袋縮了回去,隨後又聽見花相景的聲音。
“有事快說。”
“可否讓我進來再說?”
可又聽到花相景無情的說著,“要說就說,不說就滾。”
杜劍離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似的,問道:“方才那些是什麼人?”
“石悠派的紈絝子弟,帶頭的那個人叫李蒙。”
杜劍離一驚,“石修派不是一個大派嗎?”
“是呀,又沒誰說不是。”
“瓊妃姐姐,你莫不要騙我。”
“你又不是腦子缺根弦兒,騙得過你嗎?”
花相景每次一說話都好似帶著火似的,非要把你點燃不可。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來惠州四年卻才買琵琶嗎?之前我買過,後來砸人砸爛了,砸的人就是那些人。”
(杜劍離來惠州的前一個星期)
李蒙來薈荷樓聽戲,他見台上唱戲的人不怎麼好看,就開始找茬。
作為老板的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顧客來找茬,花相景就出來察看情況。
“客官,怎麼了?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誰知李蒙一眼就看中了花相景,他的手撫上花相景的手,一邊摸著,一邊說:“台上的人唱得太難聽了,我要你陪我。”
花相景把他的手按了回去,應了。隨後就到了包間,抱著琵琶坐在椅子上邊彈邊唱著。
誰知李蒙還不滿意,“你這唱的什麼?會唱戲嗎?”
花相景右眼皮一跳,但還是輕言細語的說著,“客官,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唱一首《十八摸》,唱兩句就脫一件衣服。”
花相景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
“ 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閒言也唱過,聽我唱過十八摸。”
花相景隨手脫下一件外套,又繼續唱道:“老板聽了十八摸,不花銀兩摸不著。老頭聽了十八摸,渾身上下打哆嗦。”
這一回花相景脫下衣服直接往李蒙臉上扔,隨後就是一陣打鬥聲。
花相景掄起琵琶向李蒙砸去,李蒙拔出劍劈了過去,花相景一個翻身躲過去,一掌打出去,李蒙一腳躍起也躲了過去。
這時吳萍蓮打開了房間的門,李蒙的注意力就全都在吳萍蓮身上了,花相景就趁機用琵琶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