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你們在找我?”
一個身穿銅綠色的深衣的男子說著,旁邊還有個身著朝鮮族的女子,花相景看了一眼那人手指上戴著的指環,是回春穀穀主。
“薑前輩,薑夫人,晚輩是丌官羽涅的關門弟子,花相景。”
薑仲柏看了看花相景道:“清哥向我說起過。我把你們帶往藤蔓園去等他來,他來信說已經到了黔中,快到了。”
“晚輩謝過前輩。”
又在城裡走了一段時間後,來到一個山洞,這個山洞入口十分小,隻能容一人通過,又向前走了幾十步,道路突然變得開闊明亮了,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片平坦寬廣的土地,一排排整齊的房屋,但十分安靜,沒有一個人;還有田園山川,小溪流水,長著滿山片野的紫藤蘿。
“穀主,相景中了情花毒,您看有辦法嗎?”
花相景看著杜燕霄,想阻止,“我都說過了不下十回,沒解藥。”
杜被花相景說得一臉懵,隻聽薑仲柏道:“讓我看看。”
既然長輩已經發話了,就不好拒絕;花相景走過去伸出左手,薑仲柏把了把脈,眉頭一皺,杜燕霄見狀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穀主,還有救嗎?”
“完全沒有中毒的跡。”
杜燕霄一怔,對花相景問道:“相景,怎麼回事?”
“我自己把毒逼出來的。”
“這種毒是逼不出來的。”
花相景好不容易編出來的借口,一下就被薑仲柏給拆了台。
花相景又氣又尷尬的道:“其實我自己有解藥。”
“相景你騙我。”
晚上,“唰唰唰,唰唰唰”,花相景拿著菜刀在廚房切菜,“嘎吱”一聲,門開了,杜燕霄走了進來。
“相景,讓我來吧。”
花相景手中的刀毫不間斷,頭抬也不抬,“你會做什麼?”
對呀,做飯肯定要會才做,杜燕霄什麼也不會做,正打算出去,“啪”的一聲,一把菜刀正插入杜燕霄旁邊的柱子上;杜燕霄一驚,看了看旁邊的菜刀,又回過頭來看向花相景。
“相景?”
花相景走了過來拔下菜刀,“燒水你總會吧?過來燒水。”
杜燕霄驚魂未定,但還是走了過去。“被嚇到了?”
“方寸淆亂,靈台崩摧。”
“燒水吧你。”
花相景切好菜,就出去捉了一條蛇回來;去尾放血後刮鱗,並切成塊洗淨;又捉來一隻雞,去掉頭和爪,除去內臟洗淨;把香菇泡在水裡除去香菇柱,大棗去核,栗子去皮,雞蛋煎出來,切成絲。等上一個時辰打開鍋蓋,就有一股讓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相景,這叫什麼?”
花相景盛了一碗湯,回答道:“龍鳳湯。”
何為龍鳳湯?這蛇就是龍的化身,雞就是鳳的化身,屬於粵係菜,是一道滋補藥膳。
飯後天已完全黑了,花相景抽著煙,坐屋頂上在田間觀賞夜景,他已然換上了件有著如流水的波紋般的衣服;他是真的喜歡杜燕霄,但他現在怕了,萬一杜燕霄知道他是騙走了這滿腔熱情的會是怎麼樣的?會討厭他嗎?還是會再一次想殺了他?丌官羽涅對他說過,人一生中要做出很多選擇,每一種選擇都是不同的路,也會改變人的命運。
他站在月光下慢慢的跳著舞,舞步輕盈,衣袖飄飛,舞姿如那九天之上那隻為韋陀而一現的曇花,絕美的麵龐猶如水中月,霧中花。
杜燕霄在遠處看著他,他也喜歡他,不止是喜歡他的樣貌,相反杜燕霄更注重的是精神世界,其他的事都隻能算是起了個推動作用,若沒了那些,還是會喜歡上他的,隻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第二天早上,花相景還在屋頂,他一個晚上都在上麵。
“相景,相景。”
花相景往下一看,杜燕霄正在下邊找他,他一下子跳下屋頂,把杜燕霄給驚住了。
“什麼事?”
“你一晚上都在上麵?”
“有事就說。”
“左凝閣閣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