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景沒有理二人,徑直向前走去,利姆赤再次道:“三小宮,若舵主為了利益而做出些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請你理解他,他也不想這樣。”
花相景淡淡的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越往前走,地麵就越濕潤,溫度也越來越高,氧氣少得可憐;空間從可以橫排站五六個人到隻能站一個人,走了一段後就到了一個溶洞,這溶洞很大,頭頂上有無數的石簾重下,水順著石簾一滴一滴,滴在地上的石筍上。
“哥。”
花相景環視著四周,見花永慕和杜燕霄躲在一石柱後麵,花永慕小聲的又道:“水裡有東西。”
花相景看向那池水,上麵冒出的氣泡越來越多,一雙紅色的眼睛出現在水中,花相景往後退了幾步,就見水裡的那東西將半個身子都抬出水麵,是一條全身火紅的巨蛇,鱗片下不停的有火焰往外竄;那巨大的尾向花相景打去,花相景一躍躲開,向那巨蛇打開鱗片,火焰頓時將它包裹了起來,又向花相景張開血盆大口,花相景手中托起兩團火打了出去,那蛇向花相景吐出火焰,花相景用水袖帶著火甩出去,以火攻火的擋住了。
這時苗寨的二人也來了,都拿出飛鏢向巨蛇扔去,那蛇向著二人吐出火來,花相景一水袖甩出,就將火給攔了下來。
“永慕,去找出口。”
花相景又向巨蛇打出一掌,將它引過來;花永慕就趁機跑出去找出口,杜燕霄也想出去,卻被花相景給喊了回去。
過了不久,另外兩人也來了,也用劍揮向巨蛇;花相景甩出水袖,把巨蛇的七寸給綁住,巨蛇將頭左右晃著,想把花相景給甩下去;花相景順著水袖爬到巨蛇的頭頂,他本就能控製火自然不怕火;穩住身形,用匕首刮下一片鱗片,隨著巨蛇的一聲怒吼,花相景將火灌進去,巨蛇身上的就給滅了,地上的四人就好接近。
那巨蛇把頭向石壁上一撞,花相景抓住鱗片一掌打出,巨蛇一甩就將花相景甩了下去,花相景踩在一個石鐘乳上,又躍了回去,水袖帶著花瓣的甩出去,最後又落到了地上。
“哥!出口找到了!”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花永慕所在位置,“花相景,你的火。”
方工聿不知什麼時候抓住了杜燕霄,“隻要你把火給我,我就放了他。”
花相景給花永慕使了個眼色,就對方工聿道:“好啊。”
說著,手掌上便燃起了火,方工聿忙用可燃的東西帶過去,花永慕突然出現在他身旁,一刀砍了下去,方工聿沒來得及躲,肩上就被重重砍了一刀。
二人跑到出口時,花相景眼看那條巨蛇就要過來了,將二人往前一推,回手一掌打在石壁上,洞口瞬時被封上了。
“相景!”
“哥!”
他們不知道一牆之外的地方,花相景是怎想的,花相景若沒了,他們中任何一個人都不好受。
杜燕霄趴在那麵牆上想聽一聽另一邊怎麼樣,可惜太厚了,聽不著。
“現在怎麼辦?”
“繼續向前走。”
“那我哥怎麼辦?”
杜燕霄默不作聲的向前方走著,“杜燕霄!他那麼愛你,你怎能不管?”
杜燕霄頓住住了,對花永慕道:“那你想讓我怎麼救?”
杜燕霄也想去救花相景,但理性告訴他,與其在這裡做無用功,還不如趕快去拿到火靈精華後折回來。花永慕沒再說話了,往前走了許久,就沒有路了。
“怎麼沒路了?”
杜燕霄在牆上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在牆上多出一節石台,應該是個機關。
“把火放上去。”
杜燕霄看著花永慕手上拿著的火把說著,花永慕把火把放了上去,那一麵牆就打開了;裡麵有山有水,草長鶯飛,生氣盎然,杜燕霄像身處夢境般的走了進去,身後的花永慕不知去哪了。
一個背影似觀世音般的人站在一棵梨花樹下,回眸一笑時,樹上的梨花紛紛而落,天底下難再找第二個這般美的人。
“相景?”
杜燕霄走了過去,隻見花相景一身白色紗衣菩薩打扮,像極了觀音。
“你怎麼在這裡?”
花相景抱住杜燕霄道:“見著我不高興嗎?”
說著把杜燕霄壓倒在地上,裸露的腿盤在他身上,花相景親著他,身上的衣服慢慢的滑了下來;杜燕霄好似什麼都忘了,沉溺在溫柔鄉中。
天黑了下來,花相景帶著杜燕霄沿河邊走著,杜燕霄牽著那隻柔軟的手道:“相景,我們能這樣過一輩子嗎?”
花相景親了親他道:“你不離,我不棄就行。”
杜燕霄抱住花相景,這一刻他忘了皇權富貴,忘了這還是在赤石山,忘了什麼火靈精華;他想與這位菩薩隱居在山林中,無人打撓,逍遙自在。
然而夢境之外的花相景渾身是血的與其餘也渾身是血的四人連手與巨蛇糾纏;花相景用水袖甩出火,但其餘四人的刀劍根本插不到鱗片內,花相景向巨蛇的三寸打出一掌,巨蛇的上半身就晃來晃去,花相景又打出幾掌,那巨蛇就倒在了地上,花相景上前抓住巨蛇的尾巴,向兩麵的石壁甩著,巨蛇就隨著這股力撞在了牆上;在坐的所有人都看懵了。
花相景又將那條巨蛇往回拉,巨蛇像條擱淺的魚一樣擺動著,想掙脫;花相景燃起火,火順著他的手燃到巨蛇的身上,那灼燒感使巨蛇吼叫著。花相景甩出水袖像套馬一樣將巨蛇套住,站在蛇頭向其他人招了招手,等都上來後,花相景和其他人在石壁上打了個洞,花相景就駕著蛇鑽了過去。
杜燕霄在床上被花相景抱著腰,花相景跨坐在他身上舔著他的肌膚,杜燕霄的手抓著床單,臉上有點點的淚水。
“相景,輕點。”
花相景咬上他的耳朵,然後又俯下身摸著他的後背,手指順著腰線往下滑;杜燕霄覺得有點不對,便道:“相景,你幫我去勾引辛開帝,行嗎?”
花相景吻著他道:“阿霄,你不想這樣過一輩子嗎?”
杜燕霄聽後,背脊一涼,花相景是不會這樣說的;杜燕霄一腳把背上的人踹下了床。
“你是誰?”
花相景一臉無辜的道:“阿霄,是我呀,怎麼了?”
杜燕霄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道:“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誰?”
地上的花相景穿上衣服道:“我是你的夢魘。”
杜燕霄站起身,拿起床頭的劍對著花相景。
“你想殺我?你下得去手嗎?”花相景繞到杜燕霄的旁邊,手慢慢在他的身上遊走,“放下一切,留在這裡陪著我,豈不美哉?”
“但你不是他。”
“我和他不都一樣嗎?都有同一張漂亮的臉。”
杜燕霄舉起劍向他揮去,花相景像鬼影般的消失了;又突然趴在杜燕霄的肩頭,“我是夢魘,你殺不了我。還是把我當成他,留下來吧。何況你不是很享受嗎。”
花相景說罷向杜燕霄親吻著,一隻手環住他的腰,另一隻手順著他的大腿向內摸去;杜燕霄一腳踢開花相景,又用劍刺去,花相景又消失了。
“你呀你,是我技術不行?惹得你天天想往外跑,還是背著我跟彆人好上了?阿霄,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呀?快回家吧,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我的雙腿永遠隻為你打開。”
花相景側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隻是簡簡單單披著;這夢魘披著花相景的皮,乾著勾引人的事,簡直是輕而易舉。
花相景在月光下,慢慢的脫著衣服,月光是如此的明亮,將花相景一絲不苟的呈現出來;月是多麼的圓,美人是如此的誘人,杜燕霄知道這不是真正的花相景。
“火靈精華在哪?”
花相景看著麵不改色的杜燕霄,知道這一招是不管用了,便穿上衣服道:“夢境之外;縱使你不留下,他也不會活過五十歲。”
說著,小山村就變成岩漿漫布的火山內,一水袖正向著杜燕霄;杜燕霄暗自罵了一句,這怎麼打得過呀?他往後一仰,雖是躲過去了,但腰有點痛;花相景在水袖上燃起火向他甩去,杜燕霄一腳躍起,卻被一條帶著火的水袖纏上了,花相景把水袖向石壁上一甩,杜燕霄就撞在了石壁上。
花相景又將他拉了過去,在手掌中燒趕火,杜燕霄身上被火灼燒著,難道真要死在這兒了嗎?那花相景會怎樣?會瘋的吧?
“阿霄!”
那是花相景的聲音,但他什麼也聽不到,身上毫無支撐,他慢慢的閉上了眼,“阿霄?阿霄!”
這回他聽到了,猛的睜開眼,就見花相景風華絕代的臉,他想也沒想,一巴掌打在那張臉上;花相景用手撫上那邊臉,看著杜燕霄。
“我救你,你卻打我,真是好心沒好抱。”
過了好半晌杜燕霄才緩過來,環視著四周,岩漿點亮了整個石洞,他被花相景抱著,花永慕在一旁抱著一把青龍木,上有貝殼片製的曇花紋路的琵琶,他們的周圍還有一圈火圍著。
他看著一身是血的花相景,嘴角還有一絲血,他擦下那絲血摸上那剛才被他打的臉,“這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