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以為我的脾氣好,就不會動手。再問你一遍,目的?指使者?”
嶽誌傑沒回答,在地上不住的慘叫;徐因慧和小小死後,花相景本來就壓著火,現在嶽誌傑叫得他頭痛。
他一把抓住嶽誌傑的手,“唰”的一聲,手掌脫離了手臂,嶽誌傑的叫喊聲越發的慘,已經完不似人發出來的,而是野獸。
花相景忍著臟,用刀麵挑起嶽誌傑的下巴,“說還是不說?”
“說……說,是六王爺讓我來破壞你們攻淮州,降低你們的地位;又讓我去殺了徐因慧,挑起你們與徐太尉的矛盾。還有,那個賊也是六王爺的手下,也是潛伏在這裡,叫程複,他想利用梅花金釵向諸乘夫人謊報消息;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花相景收了手中的刀,勉強露出一個笑來,“早這樣不就行了。來人,將他拖下去砍了。”
“大人,不要!”
嶽誌傑被拖下去後,花相景又看了看旁邊一小兵記的內容,“給小王爺送過去。”
那小兵拿著就出去了,花相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漬,看來還得先去換身衣服,他去自己的帳內把身子和頭發都洗了,又換了身乾淨衣裳,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後,這才往杜燕霄那邊趕。
“人比物晚來了一炷香,還以為你不來了。”
花相景爬到榻上抱住杜燕霄,在頸側又親了一口,杜燕霄趴到他身上,聞著他的味道。
“你又洗澡了?”
花相景摸著杜燕霄的後背道:“剛才弄的一身是血,我嫌臟就洗了。”
他說著又將杜燕霄整個壓在身下使勁兒的親吻,不一會兒杜燕霄的臉上就浮出紅暈;他的手伸到杜燕霄的衣襟裡輕柔的撩撥著,杜燕霄微張著嘴,往外吐著氣,他輕輕含住杜燕霄的唇,將舌頭探了進去。
正這時,沈亮突然在外麵道:“報告小王爺,花大人;六王爺派人來了。”
帳內的兩人立刻整理好衣服,到外頭去接人了。
“李公公,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來了?”
來人正是前南杜的李公公,李公公地位比杜燕霄矮了一大截,也不好讓杜燕霄在雪裡站著聽他說,便讓杜燕霄安排了地方。
“小王爺,六王爺說花相景沒有儘好責,使徐因慧意外身亡;要讓他去北辛皇室來將功補過,今日奴婢來就是帶他走的。”
杜燕霄一隻手在底下偷偷牽著花相景,另一隻手托著下巴,用審視的目光看向李公公,“是六王爺的意思,還是徐寧之的?”
李公公被杜燕霄看得有些後怕,將音調放緩,回複道:“是六王爺的意思,也是徐太尉的。”
杜燕霄將牽著花相景的手放開,又拿上來,當著李公公的麵摸了摸花相景的臉,“若是我不肯呢?”
李公公看這仗勢,也明白杜燕霄和花相景的關係不一般,但這是六王爺給他的任務,他不得不完成。
“小王爺,您彆為難奴婢了,這是六王爺要求的,奴婢也沒辦法。”
杜燕霄正欲開口,花相景卻道:“那也不為難你老人家了,我跟你去就是。”
“明日卯時出發。”
李公公說完最後一句話就迅速的溜了,生怕杜燕霄再說不;花相景抱住杜燕霄,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辛開帝是出了名的荒淫無度,堪比當年的商紂王,他繼位完全都是個意外,杜君博反北辛時正是前一任皇帝在位時,可前一任皇帝太老了沒幾年就駕崩了,剩下辛開帝和其他幾個皇子,那幾個皇子都應爭奪皇位而亡,隻留一個庶子和嫡出的辛開帝,而辛開帝無心爭皇位,便因禍得福,成了如今的辛開帝。
花相景又不是不知道,若去了北辛皇室就意味著什麼,但若去了就有可能將諸乘夫人救下,現在還是戰爭期間,杜子璋是不會要了杜燕霄的命的,最多使些絆子。
“阿霄,你娘還在北辛,我要去救她出來。”
杜燕霄抱著花相景就啃在了脖頸上,花相景也沒說什麼,任由他咬;花相景若真去了,就會一直到戰爭結束,他舍不得。
“相景,你要好好的,我再看到你時必須是完整的。”
花相景心頭一陣一陣的抽痛,抱著杜燕霄不停的親吻,“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要等我,回來我給你當王妃。”
杜燕霄蹭著花相景,不想說半句話;花相景就將他抱到榻上,摸著他的腦袋,“下個月你就買弱冠了,可惜不能陪你了;但我老早就為你準備了一個發冠,今日我先為你戴上。”
花相景命人將發冠拿了過來,他先用梳子把杜燕霄的頭發豎上去,又將發冠戴上去,用發簪固定好。
“我的阿霄真漂亮。”
花相景拿了一麵鏡子,放到杜燕霄麵前,杜燕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睛卻有些模糊;花相景放下鏡子,用手擦著他的臉。
“乖,不哭,我又不是不回來。”
杜燕霄將臉埋到花相景的身上,無聲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