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記得幫助你良多的莞姐姐,沈姐姐嗎?可曾繼續為太後抄寫經書?”方簡純沒提自己,為了顯得不那麼厚臉皮。
“怎麼可能忘記,我,我是知道的。”安陵容有點底氣不足地說。
“那你怎麼都不常來了,要不是今天你出現,我們都以為你要飛高枝疏遠我們了……”方簡純撅起嘴巴,很不高興。
“這,我沒有,我,我不是的,淳兒你彆生氣,我隻是,我……”安陵容吭吭哧哧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話語解釋自己的行為。
“安姐姐,我知道,得寵對你來說很不容易。先前幾個月不得麵聖。如今驟然得寵,自然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的。隻是,你不該一下子什麼都忘了。而等到現在才來描補。人與人之間,雖有突然而來的感情,但沒有驟然變深的情誼。感情是要用心去維護的。”方簡純放下手裡的點心,有些難過的說。
“我知道,淳兒你彆生我的氣。”安陵容上前抱住失去光彩的方簡純,完全忘記自己是來乾嘛的,不由自主地想要安慰傷心的她。
“安姐姐,我知道的,你不是那種恃寵而驕,見色忘義的人。以後在這宮裡,還有很多漫漫長夜,都是要我們一起攜手共進,才會不懼這雪雨風霜。”方簡純也回抱。
“對了,我今天這樣生氣,其實是,前兩天皇後宮裡的剪秋來我這說了不少不鹹不淡的話,挑撥我和安姐姐的感情。”方簡純抱著安陵容的胳膊說著。
“她,為何如此。淳兒,有件事我沒和你說過。原先沈姐姐承寵,你新進宮卻第一個晉封的時候,其實剪秋也來過我那裡,說些奇怪的話,看意思是想要讓我們生分。而且我細想回來,似乎寶鵑也不甚安分……”安陵容想了想,將這些說了出來。
“呀,看來剪秋真的不懷好意誒,我們要去告訴沈姐姐和莞姐姐她們。而寶鵑,既是姐姐的奴才,自然要姐姐好好管教,免得出去給姐姐惹禍,帶累了姐姐。”方簡純一下子就精神了。
“我,著實不精於管教下人,以前你說的那些,我其實也不太聽得懂。”安陵容有些不好意思。
“這,嗯,我讓何嬤嬤和你講講。”方簡純直接叫何嬤嬤來給安陵容進行一個培訓速成課。
然後當天晚上,安陵容是和方簡純一起睡的,方簡純還磨著安陵容給她唱搖籃曲,哄她睡覺。安陵容拗不過,很是寵溺地安撫她入睡了。
那一夜輕柔的歌聲像是將方簡純送回了母親身邊,慢慢暖意,讓方簡純笑著睡著了。
第二天,方簡純就以誤會不可隔天,道歉也不可拖延為由,拉著安陵容去碎玉軒,讓安陵容把話都說開。
沈眉莊自然是拉著安陵容的手說沒關係,“陵容受寵,說實話我是有點難受的,難受皇上對我似乎也不是很特彆。不過我是打心底為陵容感到高興。期盼已久的事情終於落到實處,的確該高興才是。況且沒有陵容還有彆人,至少陵容不會害我們。難得陵容肯和我們說出這般話,我是很感激的。”
沈眉莊果然端莊大氣,豪爽的山東妹子,方簡純真是越看越喜歡。她也湊過去抱著沈眉莊說:“沈姐姐說的對,安姐姐也說得對,以後我們都要把事情說開,就不會產生隔閡。大家都好好的。”
“你呀,還是沒個正形。”沈眉莊捏了捏方簡純的鼻子,也由得她了。
“對了,安姐姐還有話要說呢。”方簡純看著安陵容,鼓勵她說話。
四人圍坐在窗前,甄嬛和方簡純脫了鞋坐在裡麵,沈眉莊安陵容側坐在外麵。現在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安陵容身上。
安陵容組織了一下語言,把昨晚和方簡純討論的剪秋之事說了出來……
“這,其實剪秋也和我說過同樣的話……”沈眉莊和甄嬛同時說了出來,說完兩人四目相對,都有些驚訝。
“看來,皇後也不簡單,似乎看不得我們抱團……”沈眉莊沉吟道。
“這是為什麼呢?”方簡純疑惑道。
“也許皇後也想要有助力,能幫她應對分庭抗禮的華妃,而我們抱團隻會讓她不好下手。看來皇後娘娘也不是那麼修身養性之人。”甄嬛放下手中的書,不由地說道。
“隻要我們姐妹齊心,是斷然沒有他物將我們分開的。”安陵容柔聲細語卻很堅定地說,她知道這宮中立足不易。那一個月其實也有不少明槍暗箭,隻是她太過得意忘形了。還是需要盟友支持,才能順當地走下去。
四人握手相視,像是簽訂了盟約一般鄭重。然後方簡純又開始鬨安陵容,甄嬛在一旁看了,也笑出聲來,四人又玩鬨了一會兒,采月進來稟報說眉莊有宮務要處理,四人才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