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唉,柔貴人你也是時運不濟,幾月前居然落了胎,如今惠嬪即將臨盆,連富察貴人也有了三個月的身孕。要是都是阿哥,可……”
齊妃還是那個齊妃,自己心裡不舒服,也要連帶著揭彆人的傷疤。
“是嬪妾沒那個福氣……”那一句話到底是傷到安陵容了,眼睛一下子紅了起來,喪子之痛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過去的。
方簡純聽到這眼看著不好了,連忙插話道:“這有什麼,齊妃娘娘有三阿哥這個成年的皇子,從此若無大事,基本可以頤養天年。容姐姐現在還年輕,不愁沒有以後,我相信那個沒能出生的小娃娃會再找機會來到容姐姐身邊的。”
說到後半段的時候,更是牽著安陵容的手,認真地看著她說道。
安陵容也從自愛自憐中抬起頭,對著方簡純溫婉一笑。
“都是本宮的不是,惹得柔貴人傷心了。”齊妃這才反應過來,道了句不是。
“其實,有孩子的確要操心很多,在我哥哥還沒謀得一官半職時,額娘也是非常憂心,日日夜夜督促他學習念書。阿瑪也總是皺著眉頭,很是苦惱的樣子。幸好哥哥考中了。”
方簡純見安陵容心情好點了繼續說道。
“是啊,三阿哥也是讓本宮一直操心呐,明明他還是小小的時候,還不用念書。皇上那時候還是王爺,每每來,隻要說弘時長高了張壯了,皇上就高興不已。皇上還會抱著弘時,一筆一劃教他寫字。
近兩年,皇上也很少來長春宮了,但凡說到弘時,就很生氣,總是訓斥。本宮也不知道該和皇上說什麼好,之前敏嬪你也說過少說些弘時的,多關心關心皇上。可弘時來本宮這兒請安,總是鬱鬱的樣子,說皇上總是訓斥他。明明以前最寵愛的就是弘時了。如今富察貴人還有惠嬪有孕,本宮也是慌得很,弘時本就不得皇上歡心……”
齊妃說到這兒,那嬌美又不失風情的臉龐也染上了愁色。
“齊妃娘娘,三阿哥是皇上現今唯一一個成年的皇子,身份貴不可言,大家都看得出來皇上對三阿哥抱有很大的期待。隻是三阿哥在詩書文章,世事經濟方麵不擅長,皇上才這般生氣。
但讀書有時候的確看個人天賦,三阿哥誌不在此。您可以多關心關心三阿哥,了解下他在哪方麵比較感興趣,朝那方麵好好努力。三阿哥要是能有拿得出手一件事,那皇上也好給他安排安排。
如今,三阿哥成年還要去上書房念書,著實有些可惜,還是多做些其他努力才好。”
方簡純很認真地替齊妃分析了,聽不聽得進去由她,自此她不會再插手了,多說多錯,難免齊妃不會多想。
“敏嬪娘娘說得有道理,齊妃娘娘,嬪妾家中妹妹雖有最好的繡娘指點,但在刺繡上一竅不通。她姨娘就沒有強求她在這方麵學的有多好,反而請了嬤嬤讓她去學她喜歡管家治下。如今嫁作商人家,管理家中也是得心應手。三阿哥天生貴胄,自然也不隻有一個出路。”安陵容在一旁小聲地說道。
“這倒說的有道理,到下次三阿哥再來請安的時候,本宮與他說說,謝過二位妹妹了。”齊妃很是開心。
“說到三阿哥,這兒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方簡純有些苦惱,皺著小眉頭看著四周。
齊妃見狀,揮退了奴才。“什麼當不當講,你快說。”
見翠果帶著眾人離開,並關好門之後,方簡純湊近了腦袋,小聲說道:“齊妃娘娘,前兩天,我在逛禦花園的時候,偶然碰見十爺進宮,和三阿哥相談甚歡。雖說距離遠,聽不到些什麼,隱約間好像聽到最近被關的八,,的聲音。”方簡純很隱晦指出十爺在和三阿哥說起八王之事。
“什麼?三阿哥在和十爺聊了八王?!”即使是對外界知之甚少的齊妃也知道,八王對於皇帝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