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剛齊桑沒說話隻是在注意他們頭頂上的吊燈,進屋的時候隻顧著彆摔著夏允川,他把房卡隨意仍在桌上,並沒有插進卡槽裡。
外麵的天色還亮著,房間裡昏昏暗。頭頂的吊燈上有一塊奇怪的陰影,即使是藏在一個絕佳位置,但還是被動態視力5.0的齊桑捕捉到了。
齊桑放棄繼續摸夏允川的念頭,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身起來,走到床前拉上窗簾隔絕外麵所有的亮光,仔細看了一下頭頂的吊燈。
“怎麼了?”夏允川問。
“上麵有東西。”說完齊桑踩在床上伸手去摸索。
夏允川躺在一側,看著齊桑利落的拆開燈罩,拿出燈罩裡麵藏著的東西。
一個不大不小的攝像頭。
齊桑拿著手掌四分之一大小的攝像頭對夏允川說:“放攝像頭的人也不知道買個小點的,這麼大生怕彆人看不見。”
夏允川:“看來在你來之前是沒人發現,不然就不會在那放著了。”
齊桑:“應該放了挺久的了,摸了我一手灰,我去洗個手,順便看看這房間裡還有沒有彆的攝像頭。”
齊桑把所有可能藏攝像頭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果不其然,在床尾對著的電視機裡,發現了一枚針孔攝像頭。
齊桑:“剛才的話說早了,這人有點小聰明,把攝像頭安裝在電視機呼吸孔的位置,還挺難發現的。”
夏允川從床上坐起來,“怎麼樣,能拆下來嗎?”
齊桑:“我能把電視拆下來,你覺得可行嗎。”
夏允川:“當我沒說,其他的地方還有嗎?”
齊桑:“沒有了,我先打個電話給隊裡,讓痕檢帶工具先來拆了這個針孔攝像頭。”
夏允川:“你有懷疑的人嗎?”
齊桑坐回床上思考,“如果每個房間都有攝像頭的話,民宿老板的嫌疑最大。”
夏允川接上他的話,“嗯,如果隻有這間房間有的話,徐行路的嫌疑最大。”
齊桑:“他大爺的,我看徐行路就是個攪屎棍,哪兒都有他。”
齊桑折騰出了一身的汗,想要抽根煙冷靜一下。
他摸了摸自己的兜,比臉還乾淨。“有煙嗎?”他轉頭問夏允川。
夏允川攤了攤手表示沒有,“你剛剛都把我摸了個遍了,有沒有你不知道。”
齊桑起身,“那你在這繼續醒酒,我出去買盒煙順便看看四周。”
“我和你一起去。”
“酒醒了?”
“嗯,本來沒喝幾口,在屋裡一蒸發都沒什麼感覺了。”
從進門開始他倆沒插電也就沒開空調,估計酒精都順著汗液蒸發了。
齊桑把他從床上拉起來,“走吧。”
兩人出門的時候天色稍暗,齊桑沿著小路走,在大概兩百米處發現了一家小賣部,他在小賣部買了一盒最便宜的煙。走出去之後發現沒有火,又返回去買了一個打火機。
夏允川跟在齊桑後麵,就他聽見齊桑的打火機快要按的冒煙了都沒點燃他的煙。
“這奸商,煙賣得貴不說,打火機還給我一個壞的。”
“你就知足吧,這店主沒宰你就應該偷著樂。過來,我幫你點。”
齊桑停住腳步轉過身,夏允川走到齊桑麵前示意他把打火機給自己。
夏允川接過打火機,一手擋著風一手按下開關。由於齊桑在他麵前擋下了大部分的海風,火苗“啪”的一聲順利竄出,“趕緊,馬上要滅了。”
齊桑嘴裡叼著煙湊過去,點燃後猛吸一口。“不愧是我夏顧問。”
夏允川順手把打火機揣進自己兜裡,“傻子,你迎著風當然打不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