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① 刺殺(1 / 2)

今夜注定不太安靜。

五皇子一整夜都在劃拳喝酒,醉成了一團,回到帳裡蒙頭一睡,鼾聲震天響,那動靜,怕是方圓幾裡地都能聽見。

江遠秋想著忍忍就過去了,但是蘇墨思被吵醒了,翻了個身,鬆開了抱著他的胳膊……

江遠秋立刻決定去讓五皇子閉嘴!

沒料到掀開門簾就和做著同樣動作的江遠皓對上了。

兩位王爺沉默對視,又不約而同地看向皇帝帳內突然亮起的一小撮火光,接著加快了去找五皇子的步伐。

連父皇都醒了,哥哥們這是在救你啊小五!

由於江遠秋下床了,蘇墨思更睡不著了,索性也下了床,披著厚外套站在門口等他回來。

這一站嚇一跳,太子殿下居然就縮在前麵不遠處空地的椅子上,正借著微弱的火光在讀著什麼書。

太子聽見動靜,眯著眼瞧過來,似是在辨認對麵是什麼人,瞧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道:“噢,是四弟家的。”

既然都遇見了,總不能失了禮數。蘇墨思裹緊外套,以免自己太過儀容不整,正要過去行禮,太子揮揮手裡的書,“不必多禮,王妃如今是雙身子,外麵涼,彆出來著了風寒。”

蘇墨思隻好停在原地低頭致謝,“謝過太子殿下。”

好在相顧無言的氛圍沒有維持太久,江遠秋和江遠皓很快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

五皇子睡得跟死豬一樣,他倆讓下人強行灌了一碗醒酒湯都沒用,倒是五皇子自己半夢半醒間看見兩個哥哥陰惻惻的臉,活像黑白無常來索命,嚇得揪住江遠皓的腰帶哇哇吐,把自己給吐醒了。

就、挺難評的。

他倆長得很嚇人嗎?

嗯……還把江遠皓的腰帶都拽掉了,錢袋香囊撒了一地。

江遠秋摸了摸自己貼身攜帶的荷包,深覺江遠皓那個香囊的繡工也太差了,水鴨子繡得跟小雞仔似的。

嘖嘖嘖,沒有夫人的人真可憐。

而且穿戴這麼整齊,怕不是根本還沒睡吧?不會是在琢磨什麼壞主意吧。

江遠秋摸摸下巴,走出帳篷和對麵的太子殿下簡單問了個好,快步趕回去攬著蘇墨思的肩膀躺回床上。

太子看書還翹著個二郎腿,毫無形象可言,嗬嗬,大晚上的一個二個都醒著,全是被五皇子的呼嚕吵到的嗎?那這巧合未免也太搞笑了一點。

江遠秋朝暗處的竹落打了個手勢。

竹落:領命。

竹落:主子每一個能抱著香香老婆安睡的夜晚,都是因為有我這個單身人士在負重前行。

蘇墨思側身躺著,江遠秋落在他腰側的手掌很暖和。

他小聲問道,“太子殿下怎麼這麼晚在外麵看書?外麵多冷呀。”

“誰知道呢,他可能腦子是有點不對勁,”江遠秋慢慢拍著蘇墨思哄睡,“以前他還大半夜在東宮的池塘裡釣魚呢,披頭散發的差點把守夜的下人給嚇死。”

蘇墨思微微一愣。

他隻注意過太子的身體健康,倒是沒想到太子可能還有精神方麵的疾病。

前世早逝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可太子的妻兒們怎麼辦呢。

想起小郡主活潑可愛的模樣,還有良娣肚子裡尚未出生的孩子,蘇墨思不免有些唏噓。

他微眯著眼往江遠秋的方向又蹭了蹭。

江遠秋頓時拍得更小心了。

江遠秋:“困了嗎?快睡吧,不聊了。”

蘇墨思鬆鬆抓著他的一隻袖角,剩下的夜晚過得相當平靜。

江遠秋養成了習慣,早上都醒得很準,被子裡那兩個後半夜新塞進去的湯婆子已經涼透了,江遠秋輕輕地把它們踢開,直接用自己的體溫去捂蘇墨思冰冰涼涼的雙腳。

腳心軟軟的滑滑的,江遠秋感覺自家王妃哪兒都是軟的,身子軟性子軟,唇與舌嘗起來更軟。

他瞥了眼桌子下正敞著肚皮睡覺的小紅狐狸,心安理得地貼身摟著夫人賴床,順便悄悄摸摸夫人微微隆起的小肚子。

據說懷孕的人是需要時不時走動走動吧?

昨天獵的那些小家夥交上去湊數就差不多夠了,反正他也不想在皇帝麵前表現得多麼耀眼,接下來還不如全心全意地陪著夫人遛彎,免得蘇墨思整日待在帳裡會無聊。

所以蘇墨思醒來麵對著的就是江遠秋令人臉紅心跳的胸肌,跟自己那軟綿綿的胸口完全不一樣。

剛成親的那些天江遠秋還很拘束和謹慎,現下胎脈穩了之後倆人的距離是越貼越近,蘇墨思對此非常開心。

能每天縮在夫君懷裡睡覺,多是一件美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