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帥哥 失聯3年後相遇(1 / 2)

2023年冬,北國名城哈爾濱即將迎來第一場雪,北方的學校寒假本就放得早,加之疫情影響,夏冰冰夏老師所在的小學也放假了,跟著享受該有的福利,這天她窩在被子裡睡到大中午,不久前剛陽過的身子骨總覺得乏,被老媽的嘮叨聲吵醒,睜開迷瞪瞪的大眼睛,抹了把哈喇子,環顧四周進行了一番靈魂拷問:我是誰?我老了?為什麼要趕緊找甚勞什子對象?

一陣鬱悶之氣驟然而生,她不由得沒好氣地懟回去:媽,一大早的你吼啥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就知道在床上貓冬,平時上班說沒時間找對象,放假了又整天賴在家,彆以為自己天生麗質不愁嫁,不主動出擊,難不成等天上掉下個帥哥砸中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又來了,叨叨個沒完,你埋汰誰呢?我就那麼寒磣嗎?她不滿地衝著媽媽嚷嚷:“好歹我也是一個27歲的妙齡少女,麗不麗質又不是天生而是您老人家生的,找不著對象能賴我嗎?”

老媽噗嗤一聲樂了,笑罵一句:“死丫頭,你當你媽文盲呢?你有見過27歲的少女?還妙齡呢,剩女還差不多!”夏冰冰不勝其煩,又怕老媽待會兒拿擀麵杖打她屁股,麻溜兒的起床,噌噌噌地洗漱、穿衣、戴帽、套上雪地靴,吭哧吭哧出門了。

老媽追出了前廳門口,著急地問:“上哪去啊?待會兒去你爸的洗浴城看看,近年關了人手不夠,天氣預報要下雪了,戴上圍巾啊。”

“我出去撿個對象扛回來給你做姑爺。”夏冰冰沒好氣地回答,邊說邊頭也不回地走了,路過隔壁彆墅剛剛裝修好的房子,罕見的門窗全都打開著,不禁瞥了一眼,卻不見人影,心想這家人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平時光看到工人在裝修,陸陸續續有兩三年了吧,還從未見過主人呢。

她最眼饞這幢獨棟彆墅樓頂的陽光花房了,雖然她多次提議過建陽光花房,但老媽都以難伺候那些花花草草加以駁回,她隻好望著人家的花房興歎,離自家20米開外,從自家陽台看過去,即使現在是隆冬也鬱鬱蔥蔥、姹紫嫣紅的。還是毛坯房時就先建玻璃罩主體,之後是植樹種花,然後才是裝修內飾,幾乎每天都有人來澆灌打理,也沒人入住,夏冰冰心想這家的主人要麼是個倒房的,要麼是花卉協會的理事。

出了彆墅小區,夏冰冰有些後悔沒開車出來了,一時間也沒什麼明確的目的地,傻傻地圍著一棵穿上防凍衣的樹乾轉了好幾圈,然後沿著一排整整齊齊的丁香樹,硬是走出了S形的軌跡,走到最後一棵樹的時候發現有晶瑩的雪花飄降下來,她仰頭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六角形的晶片在她的手心裡很快地暈染開來,有稍許的涼意。

驀地她的腦海跟突然開光似的閃過幾個關鍵詞:下雪?初雪?她陡然一拍腦門,攔下一輛出租車,跟司機交代了一句:聖?索菲亞教堂,車子便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

此時在車上的夏冰冰並不知道在她身後幾百米開外的另一輛車上,有一位清俊的男子安然地坐在車上,全程盯著她,連一個微表情都沒有放過,,看到她走S形,還有昂起頭接雪花的當下,男人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個弧度,心裡嘀咕一句:還是這麼幼稚,陽過之後貌似更傻了,可他喜歡的不就是她這份靈動的傻氣嗎?直到看見她上了車,便喚了聲司機老趙,很篤定地說了跟她同樣的一句話:聖?索菲亞教堂。

夏冰冰打開車門下了車,跺了跺冷得有些發麻的腳,這才發現雪下得越來越密集了,鵝毛般飄飄搖搖地灑落,周遭一切都鋪了一層白色的絨毯。穿過索菲亞廣場,離教堂門口幾十步開外的地方堪堪駐足,有點失神地看著台階,他會不會還記得這個約定?不記得,或者說不當那是一個約定也很正常,畢竟當時她說的也不是很……很彆有用心,可隱約記得當時他是很認真地答應下來了的,分彆後的3年裡,每年的初雪她都會來到這裡,然後又一個人回去,今年是第三個年頭了,與其說她是在跟天氣較勁,還不如說是跟自己過不去。

“來年下初雪的時候,我帶你去看聖?索菲亞教堂。”就是這麼一句貌似邀約的話語,卻是有諸多不確定的因素,比如時間是來年,到底是哪個來年?初雪的界定也有待商榷,量多量少的最是不好把握,聖?索菲亞教堂倒是可以鎖定了,但每年這時候來看雪的南方狗那麼多,在偌大的聖?索菲亞教堂周邊找一個人也並非是件容易的事。

她的腦海裡浮現出那個他的樣子:五官俊朗,眸子清亮,平時對誰都是淺笑溫和,也有些清冷疏離,唯獨麵對她,瞳孔裡有星海閃耀,波光瀲灩,唇角的弧線也是飛揚得最為生動的,他總是微抬起棱角分明的下頜,用溫柔得酥麻的聲音喚她冰冰,或是戲謔的一聲夏老師。

往事悠悠,斯人不知何處何境界,她黯然傷神地歎了一口氣,第N次後悔切斷與他的所有聯係,可轉念想想,如果僅僅是隔山隔海地連線,沒有結果地互相折磨,像她的閨蜜許諾一樣異地戀,哦,她的情況更糟糕,是跨國戀,那豈不是更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