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學校 彆具一格的寺院+學校(1 / 2)

與此同時,距樹裡爻幾百裡以外的達沃市菲華寺學校裡,許諾正一個人奮力打掃校園,這所華人興建的佛教寺廟裡,可分成兩大部分,一部分是寺廟,可供人參拜或旅遊,一部分是教學樓,小學和中學各占一半校舍,學校裡的財務開支大都源自香客們的捐贈。

廟裡有1個主持,法號慧空;1個師傅,名慧恩;1個小比丘尼,叫清羽,慧空是男主持,慧恩是位五十多歲的女尼,清羽則是個妙齡的女子,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若不是削了發,你會誤以為她是個大學生,平日裡三人在料理寺廟中的各種繁雜瑣事,每周日寺廟會提供免費齋飯齋菜給信徒們,閒暇時許諾會過來幫忙。

慧恩師傅每天早上五六點鐘便開始念經了,許諾在晨鐘中醒來,在暮鼓裡歇息,感覺自己都穿越回古代了,學校裡另外兩名中文老師是本地人,放學後便回家了,其他英文老師也是這樣,所以晚上隻有許諾一個人住在這裡,幸好她是習武之人,膽子大,因為該校準備籌建一個武術隊,她又有這方麵的特長,所以就被光榮地委派到這佛門淨地來了。

也許是寺院的緣故吧,這裡的學生比較佛性,沒有夏冰冰那裡的學生那麼頑劣,這倒讓許諾英雄無用武之地了,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除去每日的中文授課之外,就是著手組建她的武術隊了。

白日裡熱熱鬨鬨、忙忙碌碌的很容易打發時間,一到晚上就很抓狂,一向住在鬨市,性格外向,喜歡結交朋友的許諾,感覺自己都快宅成蘑菇了。偶爾網絡通暢的時候跟夏冰冰聊聊天,對於諾哥哥年紀輕輕就遁入空門,夏冰冰表示鞭長莫及,愛莫能助啊!

幸虧一同分在達沃市的幾個隊友,得知許諾一個人住校的境況,經常在Q群裡關心地詢問她,這個周末大家約好了一起聚餐,因她的學校是佛門淨地,不好帶外人進入喧嘩,他們約在了另一所中文學校,當許諾按照預定好的時間到達他們的宿舍門前,看見門上用粉筆寫著一個名字,洪煬,她匆匆瞥了一眼,就朝虛掩的門敲了敲:請問洪湯老師是住這裡嗎?

門開了,房間裡的五個人聞聲一起看向她,瞬間爆發出哄堂大笑,正端著一碗湯的男子也尷尬地望著她笑了:“許老師,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許諾狐疑地望向門上的粉筆字,噢!是火字旁不是三點水,她擼了擼自己的短發,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啊洪煬老師,我這人比較馬大哈。”

“沒事沒事,快進來。這個也怪我爸媽,沒事給我取這生僻的字,但平時被叫洪火的時候比較多,你今天刷新了紀錄。”洪煬是個高高大大,很陽光的男孩,他大大方方地調侃起自己。

幾人把各自帶來的中國食品和調味品都擱在了一起,天南地北的各色菜肴很是豐富,達沃比樹裡爻大很多,不缺中國貨,大家相互交流了自己學校的基本情況,菲律賓的華校大抵都存在中文老師奇缺,教育資源匱乏,教學進展舉步維艱等問題,他們邊吃邊聊的很是儘興,在異國他鄉,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他們五湖四海的聚到一起,此刻就是最親的手足同胞。

飯局散後將近傍晚,另外兩撥人告退了,洪煬起身對許諾說:“許老師,看在你今天給我冠名的份上,讓我儘一下地主之誼送送你吧。”許諾大大咧咧地一拍他的肩頭:“這梗過去了哈,我剛剛已經向你賠罪了,你實在要送也行。”

兩人步行出去打車回菲華寺院,就像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無拘無束,洪煬是廣東人,普通話裡難免帶有一些粵語腔調,有一句笑話說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兩廣人講普通話,雖然他們這一代的年輕人從幼兒園就開始推普,但由於受母語方言的影響,諸如兒化音,翹舌音等一聽就知道是南方人了,偏偏許諾有強迫症,每每聽出他的語音毛病就忍不住停下來糾正他,洪煬也不惱,虛心地一遍遍跟著許老師鸚鵡學舌。

到了寺院門口,看了一眼裡麵的肅穆環境,院內竹影稀疏,各尊佛像佇立,再看看眼前這個一身中性服飾打扮,留著一頭短發的假小子,洪煬不禁心生憐憫:再犀利都仲係個女仔黎噶!分彆時一再囑咐許諾:“有什麼事一定要電我,洪湯24小時開機。”

許諾一下笑彎了腰:“洪湯是這樣,洪煬未必願意呢,哈哈哈!”

“水裡還是火裡許老師你說了算。”

“你還是叫我諾哥吧,我武術隊裡的學員們都這麼叫我。”

“行啊,諾哥,請問您老人家還需要助教嗎?鄙人可以邊打工抵學費邊偷師學藝。”

“沒問題,諾哥教你幾招防身。”

“諾哥威武!那就這樣說好了。”

等到了下回約定上課的時間,洪煬再次到菲華寺院到練功廳,20來個學生,從小學生到高中生參差不齊,因為年齡不等,程度不一,平時很難調課,所以隻能把訓練時間安排在周末,學生們剛開始來隻是出於好奇中國功夫到底是什麼樣子,在觀摩了許老師打的一套長拳後,個個是用膜拜的眼光看著她,特彆是那個騰空飛腿,令孩子們更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