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喊叫驚醒了不少人,頓時哭喊聲求救聲四起,所有人拚命的推搡起來,都想要第一時間逃離這裡。
隻是……已經晚了。
不知什麼時候起,周圍聚氣濃重霧氣,似有實質的擋在那裡,不停的有人撞上去被彈開。已經被虎頭拖著跑到邊緣的應景,哆嗦的手按上去,濃霧翻滾著像是有生命般吞噬著空間。
從小被韓伯伯和韓柏拯救了無數次的應景終於醒悟到,這是所謂的結界,妖的結界。
躁動猛然間停止了,就像在播放著的音帶被突然按止。
虎頭發出一聲悶哼倒地,一直緊握住應景的手也放了開。
粗重的喘氣噴吐在她的脖子上,撩起所有的雞皮疙瘩。
應景絕望的轉過頭,正對上那雙泣血的眼眸。
小男生靠在鄭史的臂彎,緩緩睜開雙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雙眼睛,已經不是人類的,而是四腳爬蟲的那種豎瞳,泛著詭異的青色。
“怎麼不跑了?
應景哆嗦著嘴唇半天吐不出一個字,手指用力攥成拳,稍長的指甲紮進手掌心帶來絲絲鈍痛。
那妖物見應景不答也不著急,隻悠閒的斜靠著已經麵色發青的鄭史,對著應景笑。
“本來還可以再玩玩你們再吃掉,可是……你帶的那東西味道可不好聞呢!”
說完,妖物抬起左手輕輕一揮,原本趴在地上昏迷的虎頭竟立刻站了起來,四肢如同牽線木偶般朝應景搖搖晃晃著靠近,抬手將其耳朵軟骨上一枚通體烏黑的耳釘給直接扯了下來。
應景在恍惚間突然覺得耳朵上有什麼撕裂的聲音,緊接著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站立不穩坐倒在地。手捂著耳朵,鮮血不斷的順著手臂流到衣服上,地上。
應景呆呆的看著麵無表情把耳釘丟的遠遠的虎頭,又呆呆的看了正在獰笑著的妖物。突如其來的憤怒頓時淹沒了她的理智,應景惡向膽邊生,也不管鮮血直流的耳朵了,手一撐地跳將起來,借著慣性撲到妖物麵前一腳踹開鄭史,雙手扯著妖物的臉使勁的捏。
“你大樹的花和草啊,我太陽你一戶口本兒!媽的哥不發威你當哥在寂寞還是當哥腦域空曠?哥長那麼大都沒被人這麼對待過,直接扯耳釘?你大爺的不扯你不曉得痛是吧?我@#&*¥%……”
一分鐘過去了……
三分鐘過去了……
罵到力歇的應景牛喘著放開手中臉腫的已經連他母親都認不出來的妖物,見其目光呆滯,應景抬手抹了把汗。
“累死我了……喂喂,虎頭醒醒!靠,區博?你還好吧?快他媽的醒醒啊啊!”
而正焦急的拍著區博臉的應景,並沒有注意到,妖物手中慢慢凝聚成形的鎖鏈。
周圍的空氣再次凝結,壓迫著人的呼吸。應景深呼吸幾次,手撐著膝蓋站起來,忽然覺得不對,剛轉頭就看見妖物一臉猙獰著放開手中的鎖鏈疾馳著朝自己而來。
這是什麼感覺?好像黑白默片一般,妖物說的什麼應景一點都聽不到,滿腦子隻剩下那慢動作似得鎖鏈對著自己胸口過來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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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