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坐在鐵窗下,一束光透過鐵窗打在地麵,使人勉強看清他,碎發順著頭低垂,麵色稍顯蒼白,光影勾勒出棱角分明的層次感,劍眉星目,眼尾微微上挑。
如今,他身形近乎瘦削,鎖骨清晰可見,項鏈點綴著線條優美的脖頸,沒入夏季單薄的條紋襯衫。
這是他入獄的第一個月。
當啷,門開了。這不是飯點,也不是放風的時候,有新人進來了。他沒有抬頭,耳邊他那些“老朋友們”已經招呼上了“新朋友”:“嗬!這不是王峰嗎!”
他們把王峰團團圍住,為首的一個小老頭朝王峰碎了口唾沫:“王峰啊,你自己說說你乾了些什麼!”
王峰噗通一聲跪下。
那小老頭佝僂著身子,目露凶光:“要不是你,我能進這裡來?!”說著手掌輕佻地拍上峰臉頰。
“你要是能保證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我,那或許還能相安無事。”老頭直起了身,“可是你偏偏還是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