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學的不也還是會跑到禁書區去學嗎。
不過布萊克在這部分表達的意思我倒是懂了,他的意思是那個女巫就是受到這種傳統教育的人,所以奧米尼斯不認識她、不熟悉她也很正常,畢竟她甚至沒到霍格沃茨上過學。
我又往後看了幾行,發現剩下的全是些廢話了。
布萊克雖然描述清楚了可能是個什麼情況,也不算支持這種婚姻——不是不支持純血婚姻,血脈延續當然是很重要的事,而純血也是他讚同的。隻是他覺得一丁點感情基礎都沒有而且對方還是傳統教育的情況下,奧米尼斯要是結婚了會比他當初還痛苦——但完全沒給出什麼解決辦法。
......布萊克,你有什麼用。
我嘀嘀咕咕地把信收好,喂了貓頭鷹。
這是奧米尼斯的家事,我也不可能衝到岡特家或者那個女巫家裡去阻止婚姻。
我隻是有些擔心奧米尼斯。
他必然不會想和對方結婚,但對家裡他可能也沒辦法做到堅決的拒絕。
不是指意誌上的不堅決,而是被動的、會因為拒絕遭遇些許麻煩。
畢竟他隻是拒絕對麻瓜施展鑽心咒就遭遇了酷刑......而那隻是他家人的消遣。扯到血脈延續的、更正經的問題上,奧米尼斯如果拒絕,可能會有更嚴重的後果吧。
看奧米尼斯的態度也許是先搪塞過去了,但他能搪塞一天兩天,卻不一定能做到一年兩年。
這場催婚隻會到奧米尼斯被迫接受為止。
挺離譜的。
“是挺離譜的。”次日被我拜訪的塞巴斯蒂安給出評價,“而且奧米尼斯絕不可能自己主動同意結婚的。”
“你也這麼覺得吧。”我抿了口咖啡,“但奧米尼斯讓我彆管這件事。”
“他怕你被岡特家的人來一發鑽心咒,哈。”他嘲笑了聲,“不過讓他自己尋求幫助估計比從霍格沃茨找到一條梅林的內褲還難。”
梅林的內褲怎麼你了。
“你好像也差不多吧。”他忽然說,“我可是沒人叨叨了,你家裡人呢?”
我差點沒一口把咖啡噴出來。
我的天,我父母都沒催著我去早早地有個妻子,好朋友倒是問起來了。
“他們可不管這種事。”我擦擦剛剛因為憋了一下從杯子濺到上嘴唇的咖啡,“我的父母很正常的,他們是很正常的麻瓜。”
“麻瓜不催婚嗎?”
“你這個結論就很奇怪,看家庭觀念吧?”我說,“奧米尼斯會被安排未婚妻,難道所羅門也會急著讓你結婚嗎。”
塞巴斯蒂安扭頭「嘔」了一下。
“然後你不想結婚,就追著你打八條街。”我說。
“嘿,彆惡心我!”他抱怨,“而且我怎麼可能是八條街還沒甩掉他!”
“好吧,我偉大的塞巴斯蒂安,帥氣的傲羅,你肯定第一條街就想辦法讓所羅門自己回頭回家去把那姑娘娶了。”
塞巴斯蒂安又「嘔」了一下。
“OK,我們不聊這個。”他頭扭在一邊捂著嘴說,“我有點受不了了。”
好,我贏了。
我眯起眼揚了下眉毛,心滿意足地放下杯子。
“說真的,受不了你。”他嘀咕,“不過你想正常讓岡特家的人放棄不現實,純血通婚可不是什麼隻關注夫妻幸福的事。”
“類似政治婚姻是吧,我懂。”我說,“已經不是單純的純血不純血的問題了,也算是家族之間的一種交流。”
“那倒不是,他家可能真就很大部分都是血統問題。” 塞巴斯蒂安聳肩,“我和安妮從廣義上來說也算純血吧,我的父母和祖父母都是巫師,但在那些家夥看來不行。”
“再往上有麻瓜?”我問。
“曾曾祖父還是曾曾祖母吧,我沒關注過。”他頓了頓,“所以我在他們眼裡算混血?四舍五入就是麻種吧。”
“這麼個四舍五入。”我無語,“那我豈不是和家養小精靈一個等級。”
“差不多,所以今晚你做飯,小精靈威廉姆斯先生。”
?
我頭頂彈射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而扳回一局的塞巴斯蒂安已經高高興興躺倒在沙發上啃起了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