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隻能撤離,在車上賀雨捂著流血的傷口不說話,沒傷到血管,但是疼得賀雨直皺眉,張城和他坐同一輛車,看著血從賀雨指縫裡流出來,心煩得脫了外套扔給他止血。賀雨很難過,眼前的張城還隻是一個少年,現在要操心這麼多事,而自己一個成年人卻成為了負擔。
等到家包紮好,房間裡隻有張城和賀雨兩個人,張城說:“雖然不知道你之前是什麼人,但是在這裡想活下去隻能學會用槍。在你能對著人開槍之前,我不會再帶你出去。不然隻能像今天這樣。”賀雨點頭。張城又看了他幾秒,“我還要去截齊家那批貨,你好好休息。”
賀雨其實從拿到槍那一瞬間就在怕,之前的炸彈像是死亡遊戲,看自己命大不大。槍械訓練麵對的是死物,終究和實戰不同。現在,他要拿著槍,主動攻擊彆人,哪怕是陌生的世界,那也是鮮活的生命。子彈穿過身體的感覺在賀雨腦海裡減慢,放大,他害怕給彆人帶來這種痛苦,甚至是死亡。
來這裡快一年了,賀雨哭過很多次。傷口太疼了,訓練太苦了,劇情太危險了。但這次受傷之後,賀雨特彆難過,在他以為自己快要習慣的時候,又一次感覺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賀雨傷好後開始練槍,知道張城最近做的事很危險,他要讓張城帶上他。賀雨練得很認真,百發百中,但如果細看人形靶子的話,大多都在非致命部位。僅僅是訓練,賀雨連自己都沒辦法說服,更彆提說服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