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冷酷,不聊天:過來領證……(1 / 2)

(本文作話推預收,介意可不看作話)

“硯硯,你今天怎麼還不起來了,你晏殊哥來了。”

裝修奢華漂亮的臥室裡,薑思硯穿著蠟筆小新可愛睡衣,拿著裱有全家福的相框趴坐在床上,神色怪異。

又過了兩三秒,他從床單上拿起一塊小鏡子一言不發地盯著裡頭的自己。

沒等他仔細端詳,房門外又響起薑母文霜的焦急地催促聲:“硯硯,賀家小子向你提親來了,都在樓下客廳和你爸著手商量了!”

一動不動的薑思硯這才快速翻了個身,應她:“好,我馬上起。”

外頭沒了敲門的動靜,許是下樓應付客人去了。

房裡陷入了長久的寂靜,下一秒,薑思硯蒙頭蓋被在床上打了個滾,再起身時鏡中的他眉清目秀五官精致漂亮,淺色的眸子似有水光,隻是頭發卻像是被雞抓了一團糟。

賀晏殊那王八蛋真的來了!

原本從夢中驚醒還有些不確定,以為就是做了個噩夢了事,天不遂人願賀晏殊還真有膽子來向他提親了。

“......”

起猛了。

薑思硯胡亂抓了兩下頭發,確定了夢裡都是真的。

他夢見自己是一本狗血耽美文裡的炮灰假少爺,一家人本來其樂融融卻從他拒絕賀晏殊的聯姻開始就發生了轉變,沒過多久薑家破產,真少爺海外留學攜資金歸來,直接擊中薑家的心臟,薑父當下利斷將他給趕出了家門,而後他作為一個炮灰就莫名其妙被寫死了。

當時在夢裡,他作為旁觀者還吐槽了一句:“什麼精神狀態才寫得出這種東西?”

隻是沒想到下一秒這麼離譜的事情就在他身上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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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晏殊坐在薑家會客廳,保持著翹腿的坐姿,他看周遭的眼神沒什麼溫度,隻是在薑父薑明提到薑思硯的相關事情時,眉心才會動兩下。

賀家在A市有錢有權有勢,雖然兩家以前攀了點親故那也是老一輩那時候了,如今的賀家還能看得起薑家也算的是他們薑家的福氣。

薑明笑著和對麵的男人交談著,卻始終沒等到他的答複,心裡也窩了些火氣,但還是維持著麵上的微笑:“小賀呀,沒想到你對咱們家思硯有那種心思,你放心,咱們兩家這親是結定了。”

賀晏殊戴著個細黑框眼鏡,薄唇未啟,周身都仿佛溢出了疏離氣調:“伯父,還是得看思硯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這親,我、不、結!”薑思硯站在旋轉樓梯上居高臨下睥睨著賀晏殊,目光冷情,“誰給你的膽子來找我聯姻的,咱們兩個是什麼人?”

如果說剛才在床上穿著蠟筆小新可愛睡衣扭捏著不肯下床的男人是薑思硯,那麼現在這個清秀五官眸光犀利,加上一身乾練行頭,頗有質感穿搭的薑思硯才是他麵對大眾的那一麵。

成熟冷酷,和他的精致麵容相悖。

坐在沙發上,扶好眼鏡忍不住多看他兩眼的賀晏殊,垂了眼,挑起的二郎腿也灰溜溜一般放了下來。

氣氛一時間安靜得有些詭異。

他和薑思硯是什麼人?竹馬變死對頭?

他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有一天他和薑思硯就像老死不相往來了一樣。但凡與他沾上邊的事情,薑思硯就跟卡了刺般,渾身上下的逆鱗都被觸碰個乾淨。

隻給他甩臉色,沒衝上來打他一拳都叫手軟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苦大仇深。

賀晏殊認真地看了一眼薑思硯的臉,一本正經道:“想和你在一個戶口本上的人。”

還真是夠死皮賴臉的。

聽到這裡,薑思硯的臉色突變,眉頭緊緊皺起來:“誰跟你一個戶口本?”跟誰倆呢?

話說著,他走到樓梯下來。

坐在沙發上的兩人,看到薑思硯下樓走過來,也都站了起來。

薑父薑明被他這句話聽得一陣頭大,眼見賀晏殊臉色差了些,頓時火冒三丈。

平時任著薑思硯在家裡胡來,無法無天寵著也就罷了,現在這種決定以後頂層商業圈有無薑家一席之地的關鍵時刻還敢對彆人甩臉子。

“啪”的一聲,一隻手重重的拍響桌案,薑明臉上掛著怒意:“放肆,你怎麼跟人家小賀說話的!”

“人家好心好意親自過來,帶的都是一些你喜歡的東西,你好聲好氣拒絕人家就是了,現在這麼夾槍帶棒是什麼意思?沒大沒小的,這麼大人了,沒一點禮貌!”

擱平時他倒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生氣,可一想到昨晚的夢,薑父的反應,薑思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賀晏殊語塞地看著薑思硯,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像是他薑思硯欺負了他似的。

裝,可勁裝,要不是他知道賀晏殊不近視還真被他給裝到了,平白無故戴個眼鏡,裝起文化人來了?

心裡想著,薑思硯抬頭看了賀晏殊一眼。

賀晏殊一向沉悶不愛說話,說過最多的話應該算是劇本台詞,此刻他木訥地望著他,也不知道腦子裡又在想什麼渾招,憋什麼詭計,含混不清的眼神看得他覺得稀奇。

這時候賀晏殊發言了,他收走桌上的家傳文書,深深地望了薑思硯一眼,同時笑道:“不好意思,思硯,是我唐突冒昧了,薑伯伯打擾了。”

“欸,小賀侄子,你怎麼會是打擾了呢。”薑明眼見金龜婿要走,頓時也不裝了,衝著薑思硯瞪道:“看你乾的好事!等會兒收拾你這混小子!”

薑思硯盯著賀晏殊遠去的背影,抿了抿嘴,彆扭地狠下心來,撅嘴指著他直截了當道:“我薑思硯就算是慘死,被家裡趕出去,也不會和你賀晏殊結婚!”

遠處走到玄關處的男人腳步頓了頓,什麼也沒有說就在薑明的歉意聲中離開了。

許是他的反應太過於平淡冷靜,薑思硯更生氣了,過來提親說了兩句就走,一點誠意都沒有,也不反駁他,賀晏殊就是個木頭。

薑思硯心不在焉地想起賀晏殊的那張臉。

囂張,出挑,氣場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