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恐怖如斯。
商紅:“明天八點,咱們不見不散。”
賀晏殊:“但我可能沒法讓你見......”
商紅甚至不給他說完話的機會,果斷地把電話掛斷了。
不知道怎麼解釋,不知道怎麼才能順利讓商紅見到薑思硯的賀晏殊:“......”
完了。
-
七月盛夏,今早的天氣卻罕見地下起了雨,好在不大,細細蒙蒙的還吹了點小風,倒是給乾燥許久的空氣潤了潤色。
薑思硯從床上驚醒,意識昏沉地拍了拍頭。
再睜開眼,他詫異的發現自己換上了他最喜歡的蠟筆小新睡衣,躺在自家床上。
昨晚不是在dikns酒吧和何希不醉不休嗎?
何希人呢!他...他咋回來的?
四處翻找手機,卻發現手機也好好地充在床頭,電量顯示:100%。
他昨晚喝醉了應該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薑思硯!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十點半了!人家小賀和商總都在樓下等你半天了,你個大男人睡到這時候羞不羞啊!”薑明的聲音比外頭那些市場裡頭商販的喇叭聲音還要大,吵得他頭暈眼花。
等等!
薑明說...說賀晏殊在等他!?
等他乾嘛,結婚?
不,絕對不能結,他薑思硯就算是被薑家趕出去,死外頭,都不會和他結婚的。
薑思硯衝進洗漱間整理完畢,換了身看起來就冷酷且氣場八米的行頭,急衝衝下樓。
-
商紅端起一杯茶,眼睛直直盯著樓梯,就等著賀晏殊的結婚對象狼入虎口了。
讓她等了半晌就罷了,還讓她親自見人。
算了,為了賀晏殊,她忍了。
賀晏殊安靜地坐在沙發的另一頭,又戴上了他的近視眼鏡,視線沒離開過樓梯。
商紅沒好氣地說:“你這結婚對象麵子還挺大的。”
賀晏殊覺得她說得十分有理,清醒著的薑思硯他都不敢輕易招惹,怕被趕出去。
他回道:“他就這樣,任性又可愛。”
商紅翻了個白眼:“。”
“賀晏殊你發什麼瘋啊!”薑思硯的聲音從樓上傳來,還帶著“踏踏”踩地板的聲音,用力非常。
一聽到薑思硯的聲音,賀晏殊頓時不作聲了,麵露難色。
商紅瞧見他一臉怕老婆拘謹的模樣,癟了癟嘴。
瞧他這副沒骨氣的德行。
可就在薑思硯一步一步踏下來,露出真人的時候,商紅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驚得眼睛瞪大了好幾分。
她真的...在看到“妖精”真人是薑思硯的時候沒忍住叫了出來。
“薑...薑思硯!怎麼是你!?”
薑思硯,八線藝人,娛樂圈眾所周知的“花瓶”,賀晏殊星途的唯一敗筆。去年兩人也不知道因為什麼炒起來一個cp,叫什麼“硯晏”。
是現在她看到都會兩眼一黑的程度。
死對頭見麵分外眼紅,薑思硯根本沒想過能同時看到商紅和賀晏殊兩個人。
薑思硯視線掃過商紅和賀晏殊,說話的語氣很冷,表情也很快地變了變:“你們怎麼在這?誰讓你們來的?”
他這句話一說出去,場麵一時間像是被凍住了,按下了沉靜的暫停鍵。
“哼,這句話你要問問你老公,賀晏殊。”商紅重重地放下茶杯。
一旁的薑父識相地沒說話。
薑思硯愣了好幾拍才意識到商紅那句“問問你老公,賀晏殊”是什麼意思,他盯著眉心緊鎖的冷麵冰山,捏了捏拳:“這是什麼意思?”
賀晏殊抬起頭,“薑思硯,你難道忘了嗎?”他說話的語速很慢,眼神還一直盯著他,像是生怕他聽不見。
“你昨晚跟我說了什麼,你都忘了個乾淨嗎?”
偌大的落地窗開了一扇,外頭吹進來一陣習習涼風,賀晏殊突然站起身朝他靠近,188的身高直逼而來:“我慢慢跟你說,你好好聽,我一點都不著急。”
“拉我出黑名單,dikns酒吧,財大氣粗的八號桌給全場買單,行走的108W。”
他繼續說:
“過來領證,結婚。”
他說完,神色平常地從衣服口袋裡拿出手機,解鎖,打開昨晚的微信聊天界麵。
給他看了一眼。
打開銀行卡刷卡界麵。
給他看了一眼。
“現在呢,清醒了嗎?薑思硯。”
薑思硯本人:“......”
“?!”
“。”
天塌了。
他好像真的全都想起來了。
是他點了很多烈酒,叫來了何希不醉不休,喝個爛醉揚言要給全場買單結果卡裡沒錢,喊來財大氣粗的賀晏殊付款。
他才是大冤鐘。
喝酒誤事,以後都不會喝了。
薑思硯理不直氣也壯:“除...除了這些還有彆的嗎?”
賀晏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末了,他說:“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