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思硯張大眼睛反複張開又閉上,不敢相信,這些東西都是賀晏殊提前準備的。
?
賀晏殊是怎麼知道他必須要穿著蠟筆小新睡衣才能睡著的?
手忽然被抓住,薑思硯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就被賀晏殊強製性扯進了門。
對上賀晏殊烏黑的雙目,薑思硯微怔。
好像有一個瞬間,他聞到賀晏殊身上清淡溫沉的香水味。
呦,換香水了?
比他高一個頭的賀晏殊,立在他的對麵。
“......賀晏殊,”薑思硯說,“鬆手。”
手指很快地彆開。
薑思硯似乎還能清楚的感覺到,餘留在他手心裡,賀晏殊手指的溫度。
冰涼,像塊寶玉。
“賀晏殊,你故意坑我。”薑思硯白了他一眼,“你是早有預謀啊,薑明是不是早就被你收買了?”
賀晏殊沒說話。
薑思硯紅著臉,指著那一排蠟筆小新睡衣:“他居然連這些都告訴你了!”
賀晏殊:“。”
“是,就是嶽父告訴我的。”賀晏殊故意對著薑思硯往前走了一步,“薑思硯,沒想到你私底下這麼......”
意有所指。
薑思硯心裡一跳,紅著脖子,咬牙切齒地說:“彆給你自己臉上貼金。”
“薑思硯,這衣服還挺可愛的,”賀晏殊抬了抬眉,又說,“上戀綜的話你是不是也要——”
“你閉嘴!”
薑思硯捏緊了拳。
他看見賀晏殊那張冰山臉上似乎很輕地笑了一下。
薑思硯:“。”
真是欠揍啊,賀晏殊。
賀晏殊重新拾眼看他。
“嗯。”
說完,賀晏殊又指了指那一排蠟筆小新睡衣。
薑思硯心道不妙,急忙衝上去捂住賀晏殊試圖開口說話的嘴,不讓他講。
薑思硯身高不夠,踮著腳尖。
“......”
“賀晏殊我警告你你彆太過——”
老管家在薑思硯身後動了動。
原來周叔還站在兩人身後看著。
薑思硯耳跟通紅地瞪著賀晏殊,神情難得沒有殺氣。
賀晏殊看了周叔一眼。
薑思硯:“......”
周叔識趣地給兩人讓出了私密二人空間。
“薑思硯,蠟筆小新挺可愛的。”賀晏殊一臉淡定地說。
薑思硯沒往後看,雖然收斂了很多,但依舊凶巴巴道:“你不許再說。”
賀晏殊眼睫顫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他自己身後一眼,似是十分遺憾。
薑思硯順著他的視線,朝他看的那邊看過去。
“。”
正是那一排清新可愛的蠟筆小新睡衣。
意識到自己的手還碰在某個人溫軟的東西上,薑思硯嚇得退後了幾步,耳根也有些紅。
“......你出去吧。”
如果他還和賀晏殊單獨在一塊,他一定,忍不住揍他!
良久,賀晏殊才動了動。
“我們不了解一下彼此嗎?”賀晏殊開口。
了解什麼了解?
薑思硯皺眉,抬眼朝賀晏殊看。
賀晏殊似乎少了幾分冷淡感,隻是手上多了兩份東西,他先前沒怎麼注意。
商紅下車前拿給他們“互相了解”的本子。
薑思硯:“。”
賀晏殊!薑思硯惱羞成怒,剛想開口罵一句臟話,對上賀晏殊那張冷淡卻無比真誠的臉後熄了怒火。
薑思硯:“我要去洗澡。”
賀晏殊沒動。
薑思硯忍無可忍,對著賀晏殊道:“......賀晏殊,你、給、我、出、去。”
賀晏殊動了動,走到門口。
薑思硯鬆了一口氣,捂了捂額,剛準備在椅子上坐一會兒。
“那你記得洗完澡穿。”
薑思硯把門“砰”的一聲,踢得關上了。
一點兒也不心疼。
反正不是他家的門。
半晌他才想起來一件事,他和賀晏殊結婚了,雖然是協議的,但是門屬於夫夫共同財產。
靠,虧死了。
薑思硯現在就想揍賀晏殊,鼻青臉腫的那種揍。
算了,薑思硯心想,揍了他還要被商紅這個奸詐的金牌經紀人記一筆仇恨值,到時候要他給賀晏殊出醫藥費他可就虧死了。
要忍住。
洗澡的時候,薑絲硯一直在想怎麼把賀晏殊揍一頓。
必定要讓賀晏殊對他跪地求饒,哭爹喊娘!
最好能把當時的照片給拍下來,然後發網上,讓賀晏殊那些罵他的腦殘粉全都看到賀晏殊挨揍的醜樣。
重點是挨他的揍,當然這不能暴露。
薑思硯一邊洗澡,一邊笑開了花。
洗完澡出來,憋了又憋,視線在房間來來回回繞了好幾個圈。
最終又回到某排衣架。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拉過一件睡衣——其實是睡裙。
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