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們倆喝醉了,身上沒點磕碰淤青那都不叫哥們。
“因為不是我送你回來的,”薑思硯捏緊了枕頭,胡亂抓了一下頭發,“......是賀晏殊。”
“哦。”
?!
“賀......賀晏殊?”
薑思硯剛想在說些什麼,何希又開口了,表情一臉震驚:“所以你昨晚在他家啊!”
薑思硯差點把肺給咳了出去。
“我不是,我沒有,”薑思硯無奈地狡辯。
“那你把攝像頭轉一下唄。”
總之就是想騙他把攝像頭轉一下。
何希好奇得要命,像是發現了什麼華點:“我懂了,你倆——”
“放屁!”
薑思硯耳尖有些紅,癟著個嘴,將攝像頭轉了過去:“......講個笑話,我和賀晏殊閃婚了。”
啥?
何希不自覺笑出了聲:“我跟你說你這笑話真的特彆好——”
笑字還沒有說出口,他餘光撇到薑思硯那張想要殺人的絕色容顏的臉上。
“不是吧,你來真的!”
何希捏著個手機,眼睛瞪得老大。
手機兩邊忽然都寂靜了。
他終於恢複了呼吸,講出這句話的時候,薑思硯發現自己心跳再往上冒。
莫名有種羞恥感。
“彆笑,”薑思硯欲哭無淚,“108萬一頓消愁酒,把自己給坑慘了。”
何希一言都不敢發,要薑思硯和賀晏殊結婚,豈不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離不就行了?”
離?商紅和薑明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離不了,”薑思硯擺了擺手,“簽了合同,要上個狗屁戀綜演真情侶,笑死,我和賀晏殊共處一室能把對方給掐死,還演情侶,一點cp感都沒有,騙得到誰?”
視頻裡,薑思硯膚色溫軟白皙,白白淨淨的一張臉上五官精致得像是洋娃娃般動人心魄,不得不說,上天給了薑思硯一副極好的麵容。
何希想起了一句網上最近流行得一句話:上帝最拿得出手的畢設作品。
猛然間,他又想起了電視上經常出現的那張冷麵冰山的臉,氣質溫沉冷冽,站在那裡酒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勢,尤其是那雙大長腿,以及傲人的身高,俊美無匹的臉。
有沒有一種可能,何希想,薑思硯和賀晏殊還真挺有cp感的。
要演技,賀晏殊有。
要身高,賀晏殊有。
要作品,賀晏殊有。
要錢,賀晏殊有。
......
還是互補型的嘞。
何希:“那你是樂意的嗎?”
有病吧,他怎麼可能樂意?
薑思硯佯裝冷酷的那張臉上此刻難得露出些許無措:“誰樂意了,我被迫的!”
“哦,”何希歎了口氣,“思硯,湊合過吧,又不能離。”
畢竟他才不想還給賀晏殊那54萬呢。
薑思硯:“。”
-
兩人寒暄了半晌,突然房間門被敲響了。
門外沒有什麼聲音,薑思硯下意識以為是老管家周叔。
“我先掛了,”薑思硯一邊說,一邊掛斷了電話,準備下床開門。
他隨手抓了兩下頭發,照了一下鏡子,意識到鎖骨上的東西明顯,他拿來粉底遮了遮,把門給打開了。
“來了。”
他看到了一雙駝色居家拖鞋。
視線在往上走,他看清了眼前的人——長了一張賀晏殊的臉。
賀晏殊的臉很好看,很大氣,右邊眉毛眉尾處長了顆顏色極其寡淡的小痣,通常是被主人有意無意的遮蓋。又或者可以說是,極其微小的一塊疤,隻有離得近了才能很清晰的看見。
他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在他對麵,穿著舒適的家居服,整潔乾淨,上麵居然連褶皺都極少。
薑思硯聞到他身上不一樣的香味,像是沐浴露的味道。
薰衣草味的。
對方很平靜,且冷淡地與他對視上,然後視線往下,似乎嘴角惡意地抬了一下。
薑思硯的眼皮跳了一下,神經都繃了起來。
下一秒,門外的男人開了口:“薑思硯,大中午的什麼也不吃你是想餓死誰?”
意識到賀晏殊在故意說他,薑思硯雙手環抱:“關你屁事,又餓不到你。”
“哦,”賀晏殊說,“看來你還是想在協議婚期之前就先讓我喪偶。”
薑思硯:?
不就是吃個飯嗎?不愧是賀晏殊,隻有他和他的粉絲說話才這麼尖酸刻薄!
薑思硯衝他翻了個白眼,而後從他身邊繞過,安安分分下樓坐在餐桌前,看著一桌吃的東西陷入沉思。
家裡現在總共三個人,賀晏殊肯定是不會做的,那麼這一大桌全是周叔一個人做的?那工作量也太巨大了吧!
賀晏殊坐在他對麵,拾起筷子準備開吃。
“賀晏殊,”薑思硯說,“你怎麼這麼摳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