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有些忘記了自己昨晚是什麼時間睡著的,隻記得她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夢裡她正抱著銀發美人趁著夜深人靜,強硬著將他抵在牆上,邪笑著不顧他雅蠛蝶淚汪汪的拒絕,正欲一展雌風之際,一掏褲衩。
一根大xx順勢從她褲腿中掉落。
曖昧黏膩的氣氛凝固了。
銀發美人看了一眼她,隨後疑惑的歪歪腦袋,貼心替她撿起遞給她,“陳公公,你大xx掉了。”
陳婉:……誰的?
夢境到這個畫麵戛然而止,陳婉驚恐著從夢中掙紮醒來,當即慌不擇路的朝著褲衩裡伸去手。
壞了,空蕩蕩一片。
陳婉悲從中來,她真成太監了。
還不等她為自己那不存在的器官緬懷多久,便被脖子上糾纏的銀發吸引了注意力。
落地窗昨晚並沒有完全掩上,明媚的晨曦傾瀉而入,斑駁陸離的播撒在她旁邊的銀白上,當然這不是最耀眼的。
因為與眼前之人的睡顏相比,陳婉隻覺得霎時間連那永恒的太陽,也變得黯然失色。
濃密的睫毛在顫動,微細的血管在眼皮下清晰可見,連唇色也似三月的桃花般粉嫩,隻不過往日是冬風催生了三月春,而此刻是三月桃點綴了冬日暖陽。
陳婉的思緒兜兜轉轉回到了腦海,她抬手撫上陳小白的眉眼,輕柔細致,心裡想著‘也對,她本來就是個女生,哪裡來的大xx。’
她靠近了熟睡的陳小白幾分,低聲喃喃,“真沒有大xx的是你,陳小白。”
雖然已經接受事實了,但陳婉本人還是表示十分遺憾。
陳小白對於他的名字十分敏感,即使在睡夢中聽到陳婉在呼喚他也會刹那間醒來。
隻是睜開眼鏡的瞬間被濃烈的晨曦晃了目,抑製不住的又合上了眼瞼,淚珠盈睫。
真是嬌氣,這點陽光都受不了。
腰間、腿根,腳踝上的觸手如齒輪般轉動起來,一步步緩慢卻又不容拒絕的將陳婉逐漸拖入陳小白懷中。
冰冷而又滑膩,同時還帶著幾分癢意,因為陳小白的吸盤此刻也饑渴的吸附了上來,在她的肌膚上蠕動。
陳婉懶得動彈,隨便陳小白怎麼擺弄,反正沒有作案工具,任他搞又如何。
於是,陳小白將頭埋在她胸間時她在想早上吃什麼,陳小白的雙臂環住她的腰肢時她在想中午吃什麼,陳小白的觸手伸進裙下時她在想晚上吃什麼。
果然人是為了欲望活著的,沒了性/欲陳婉剩下的就是食欲了。
不止今天,恐怕她接下來的兩個月都會是這樣度過的。
所以說,這和養了一隻寵物有什麼區彆。
陳婉摸摸陳小白的頭,手感十分不錯,叫她心情也好了不少,或許就當一隻寵物養,也算不錯?
陳婉扯起一根觸手,它沒有預料到自己會被陳婉關注,此刻安靜又羞澀的躺在陳婉的手心,溫順的模樣與方才緊緊纏著她的時候大相徑庭。
陳婉捏了捏它,嬌嫩緊繃的觸覺正如她所料,一個沒忍住一口咬上去,明明控製著力道,它的主人還是顫栗了一瞬。
他眼角微紅,雙頰染上緋色,張開嘴微微喘氣,若隱若現的小舌在起伏,雙眼迷離氣息紛亂的凝望著陳婉。
裡麵充盈的是控訴還是欲求?
陳婉從中學起,閱讀理解就非常優秀,她覺得是二者皆有。
“所謂欲迎還求,說的就是你這幅模樣吧。”陳婉淺笑。
話畢,陳婉再次咬上那觸手,不顧它的後退蜷縮咬了一口、兩口、三口……其中還鬼使神差的吮吸了它的吸盤一瞬,任由自己的舌頭去探索它好奇的味道。
吸盤貼上舌尖,頃刻間一道靜電穿透身體般,酥酥麻麻又有些上癮。
陳婉沒有注意此時陳小白的目光,幾乎是與此同時,裡麵幽深一片,銀瞳泛濫著詭秘的欲/望,它們在陳婉的身上流連忘返,喘息聲越來越大,汗珠早已布滿了緊繃的脊背。
忍耐到了幾點,似乎一觸即發。
陳婉隱隱感覺到了什麼,於是鬆了口,看見了陳小白的樣子。
沉默了一會兒,“你又沒有大xx,這麼激動乾什麼,彆看我了,我也沒有。”
陳小白不懂,他隻是近乎失神的凝望著陳婉的麵容,周遭的一切都被視線中那猩紅的小舌襯托的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