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有人打開了門,是秦遠。
他穿了身淺色的家居服,靠在門框上,眼神很溫柔地看著他打電話。
搞得許安更加錯亂,這到底是在哪裡!
“醒了就好,你昨天晚上丟死人了,抱著那妹子,一直要親親要抱抱的……你怎麼不說話啊,林子棟說叫人送你回家……我打了你四五個電話你都沒接,我要上飛機了…….你沒啞就回話。”
“我在家的,先掛了啊。”
許安滿腦子翻江倒海的掛完電話,想不起昨晚到底乾了些什麼,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那夢太真實了。
嘴唇上還麻麻的。
看到秦遠還靠在門口,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謝謝你送……這是哪啊,昨晚讓你看笑話了吧。”
“我家,你喝醉了也問不出地址,就帶回我家了。”秦遠低不可聞的笑了一聲,“你喝醉了挺……可愛的出來洗洗吧,我做了早餐。”
許安應聲打算坐起來,才發現不對,內褲裡麵很異常,靠!他居然夢遺了。
他整張臉瞬間通紅,腦瓜子嗡嗡響,看到秦遠還靠在門邊,嘴角抽搐了一下說:“你先出去,我馬上就來。”
秦遠凝眸掃了眼他焦灼的模樣,意味不明地笑笑道:“床頭櫃上那套是家居服,你先穿著,你的衣服我叫人拿去洗了,等會給你找一身。”
說完就把門帶上了。
許安這才發現自己光著身子,隻穿了一條內褲,他急忙把床頭櫃上的家居服往身上套,發現還有一條新的內褲,隻好把褲子脫了重新換上,手慌腳亂地去了洗手間。
許安看著洗手間的鏡子裡,自己的眼角紅紅的,嘴更紅又紅又腫,難怪誠兒說丟死人了,他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和童童啃嘴巴吧。
這太難看了。
夢裡童童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很好聞,嘴唇很軟很舒服,他居然沒覺得惡心。
許安想到這莫名其妙的驚慌起來,一切好像朝著一個不可掌控的方向在跑偏,自己酒量全無酒品更爛,沒想到發生了拿錯了杯子這麼大的事兒。
洗漱好,許安做了好大一堆心理建設,才打開洗手間的門。
秦遠坐在餐桌前,看到他推門出來,不鹹不淡地問:“粥喝嗎?”
“都行,我不挑。”
許安拿眼睛偷偷瞟秦遠一眼,看他麵色平靜,心也落下了一大半就低著頭走了過去。
他吃了兩口粥,總覺得應該解釋一下昨天那出戲,不要讓人誤以為自己人品很壞。
“秦哥……”
“叫我阿遠就行。”
許安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阿遠,我這人一喝酒就上頭,一上頭就出醜,昨天的事忘了吧。”
昨天的事他可忘不了,秦遠舔了舔了嘴角,掛了一絲意猶未儘的笑容,“都是男人……理解,我看你還蠻……享受的。”
一口粥差點從許安嘴裡噴出來,他到底做到哪一步了,想到昨天晚上做的夢,不會扒了人家妹子的衣服吧,上肯定沒上,早上內褲裡麵的光景,想想就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許安的腦子比昨天被分手更亂都糊成紙了,嘴裡的粥像屎一般難以下咽。
自從會用手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夢遺這種事,誠兒還在呢,應該不會讓他丟臉到那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