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摟著他,“你也很喜歡,對不對?”
是很舒服,可是心裡也很膈應,現在太累了他不想說話,躺在秦遠懷裡恢複了體力,看了眼時間快兩點了。
他從始至終都沒敢再看秦遠,穿好衣服後低著頭說:“我先回去了。”
秦遠抬起他的臉,看著他的眉眼,“我喜歡你,彆不理我。”
許安怔了怔,這種氣氛下他不能做決定,也不能給任何不負責任的承諾。
他隻是重複了一遍,“我要回去了。”
秦遠點了點頭,“我早上七點的飛機,回京市。”然後把圍巾戴在許安脖子上,“過年要拜年的人很多,大概要到初十以後才能過來。”
“等下被飛哥和誠兒看到這叫什麼事,”許安把圍巾扯下來扔在他手上,“你要乾什麼是你的事,不需要和我說。”
秦遠輕聲笑了,“怕你多想,怕你沒有安全感。”
“巧了,這輩子我最多的就是安全感了,我走了,你快點去趕飛機吧。”
許安拉開了車門,秦遠陪他一起下了車,兩人沉默地走在深長的小巷子裡。
走到路口秦遠問,“哪一棟啊。”
許安指了指亮燈的一處,是三樓也是頂樓,這地方看起來很破,有很多違章搭建,電網拉得到處都是,錯錯落落的布滿在牆壁上半空中,像被城市文明遺忘的一隅。
“老公房都這樣,裡麵還不錯的,誠兒家還算大,還有個露台,我很喜歡 。”
秦遠皺皺眉說:“你喜歡就好。”然後在許安耳邊低聲地說,“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吧。”
許安臉一下子紅了,直接往家走去,背對著秦遠揮了揮手,“我會考慮的。”
回到家,誠兒和飛哥在守夜,看到許安一副虛脫的樣子,誠兒哼了一聲問:“你是去和路邊的野狗打架了嗎?”
許安有些心虛,秦遠親他的時候他叫他彆留印,他不敢保證那人有沒有聽話,沒敢說什麼就進了洗手間。
在鏡子裡照了照,外表完好無損,他才假裝衝了一下馬桶,走出來說:“打電話的人,要貸款,直接找來了,在車裡談了一下。”
誠兒扔給他一個抱枕,“資格不夠就甭理他啊,彆擔風險。”
許安想了想說,“也不是完全不夠,可以少貸。”
幾人窩在沙發上一起守夜,電視裡放的是鬼片,大過年看鬼片是程誠的惡趣味,程誠說被嚇到了,才會睡不著。
這一夜,許安守夜沒守成,窩在沙發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早上許安被炮竹聲吵醒,身上蓋了被子,打開手機一看,六點五十的時候,一個號碼發來了一條短信:請問我刑滿釋放了嗎?
許安翻到黑名單的號碼,密密麻麻他數了一下一百多個,找到秦遠解除黑名單,給他發了條信息:放了。
電話很快打了過來,嚇得許安趕緊摁掉,回了條信息:我在家!你乾嘛呢?
“我們是初中生談戀愛嗎?怕家長!”
“誰跟你談戀愛了,你要是敢告訴林子棟,我們就結束了。”
“我興奮了,原來我們已經開始了,想你。”
“滾。”
“看著你走進去的時候就開始想你,我後悔了。”
後悔什麼,許安不去猜也不去想,秦遠很多時候說話都模棱兩可的,這是一個人的個性,他對著心裡厭惡的人,隻要對方沒得罪他太深,總能笑臉相迎。
他應當尊重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