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很特彆的一年,思想上的衝擊比往年更讓許安成長更多。
在工作上,第一季度行裡都是寧可錯過不可做錯,和家紡品牌的單子從開始順利,到後期進展緩慢又磨人,每一份資料的核查比現有的規定都更加的嚴格。
許安跑了幾次生產廠地去核實情況,忙的焦頭爛額,秦遠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已經很不滿了,隻是沒表現出來。
許安看得出來秦遠那邊也很忙,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倒是沒怎麼出差,隻是回了幾次京市。
四月初這個單子才算核查完畢,隻等著簽約了,許安跟秦遠吐槽了幾次,現在這種環境人人自危。
秦遠在這種事上從不發表看法,隻是聽著許安的牢騷,順便安慰幾句,人正不怕影子歪類似的話。
老百姓也把慣有的娛樂新聞換成了國家新聞,當成茶餘飯後的閒談,各自發表的看法和猜測。
許安的戶口問題也得到了解決,銀行不多的指標給了他一個,拿到指標後,他問秦遠,“主任幫了我的忙,我要不要送禮。”
秦遠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正在煎牛排,他神情淡然轉了個麵說:“指標給誰不是給,你比誰差了嗎?”
“話是這麼說,這可是海城的戶口,給誰不是給,為什麼要給我。”
許安還是覺得應該給個紅包什麼的,但是這個節骨眼上他又不敢。
秦遠把煎好的牛排端了出來,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你傻啊,不直接給錢,看他缺什麼?”
許安被秦遠說得有點懵,“人類不是永遠缺錢嗎?”
秦遠笑著搖了搖頭,幫他切好牛排塞到他嘴裡,“比如小孩上學,比如侄子工作問題,再比如親人生病。”
許安慢悠悠的嚼著牛排,發現社會真複雜。
“我要找私家偵探嗎?”
秦遠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十幾秒,“你們辦公室沒人嗎?銀行沒人嗎?你們平時不說話的嗎?你們隻聊工作嗎?”
許安頓悟,腦子裡麵立刻浮現出幾個八卦愛好者的身影,他用沾滿黃油的嘴在秦遠臉上親了下,“我的百科全書,你真棒。”
秦遠滿意地點點頭答,“過獎,我覺得我在床上最棒。”
許安也不跟他計較,“對對對,都棒。”
“我有點吃不下了。”
秦遠扔下刀叉,看不出麵部表情地說。
許安咽下嘴裡美味的牛肉道:“啊?挺好吃的啊?”
“你更美味……”
秦遠俯到許安耳邊就開始啃。
“我,唔~不要這樣……”
許安心裡那個氣啊,操,乾,之後連棒都不能說了,他覺得他現在這樣特彆的娘炮,跟秦遠單獨呆在一起,用詞要比他寫工作報告還要考究。
不是說一般的人經過了幾個月熱戀期,會逐漸變得冷淡,秦遠到底不是一般人,還是熱戀期時間還沒到。
總之這頓飯,許安沒吃飽,秦遠也沒吃飽,餐桌上的盤子掉了一地,做的時候他很怕一個不小心就把秦遠割傷,緊張又刺激。
這個四月太不一般了,等待簽約是一個難熬的過程,真怕某個環節被卡,幾個月的努力就付之東流,換成去年資料核實完畢,很快就簽約放款了,家紡品牌直到二十號才簽了約。
簽約後,許安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開始著手遷戶口的事。
月底是他的生日,剛好可以回家跟老媽過個生日,再把戶口的事情一並辦了。
生日前兩天他回的老家,老媽去機場接他,四月底的天氣已經熱起來了,老媽還穿的長袖長褲,自己倒是T恤加牛仔褲。
老媽摸了許安一把頭發說:“挺精神的。”
“那是,看是誰養出來的啊。”許安特驕傲的說。
老媽瞟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瘦了,老這麼挑食,身上掛不住肉,女孩子都不喜歡。”
許安有些心虛,急忙攔下一輛出租車,“我現在還年輕,工作又比較順利,先立業再成家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