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拉著謝文彬往角落走去。
“怎麼,你欠人錢啊。”謝文彬開玩笑地問。
許安悄聲說:“比那還恐怖,你應該有座位吧,我們要不要分開坐?”
“你坐哪?”
許安望了眼後麵的桌位,“我到後麵隨便找張位子。”
“一起。”
前麵的舞台上時不時有表演,幾個表演下來就會拿出某人捐贈的物品,下麵就有人舉牌叫價,拍賣晚宴吃吃玩玩的不是很正式,但是物品價格都不便宜,反正是慈善晚宴,拍下的錢也是捐出去,氛圍很輕鬆。
許安特地選了一個背對舞台的位置,謝文彬假如要拍,哪怕秦遠回頭看一眼,看不到他的臉應該沒事。
台上拍了一個玉鐲子,和一個唐代的手飾盒,拍賣就結束了,整體燈光暗了下來,大廳裡響起了舒緩的音樂,剛才還一本正經的人都,都舉著酒杯活動開來,有幾個人走到謝文彬這裡敬酒。
許安頭也沒抬的隻顧著吃菜,肚子填了個半飽,他拿起紅酒杯,喝下一口冰涼的西瓜汁,全身舒暢,一大桌的菜,彆人都沒動幾口,隻有自己大快朵頤,不要太爽。
反正這種場合他融不進去,擠進去了也應付不來,安靜吃東西是他的經驗。
突然,腰上被一隻手重重地摟住,熟悉地氣息吐在他耳邊,“寶貝,這就是你的驚喜?”
秦遠麵帶笑意,目不轉睛地盯著謝文彬。
謝文彬端著酒杯,半笑不笑地看著秦遠。
他現在有點想打電話罵胡少琪,這是鋼筋直男?秦遠的男人會是鋼筋直男!
唯一想不到的是他幾乎沒看走過眼,許安眼裡確實沒那種東西,不然那年他也不會就此放手,他現在悔得肝疼。
許安一口西瓜汁卡在喉嚨裡,用力吞咽下去,把秦遠的手不著痕跡地抓到身後藏著。
“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
“不用了。”兩人同時開口。
“你們認識啊?”
“見過。”
他們又說。
完了,完了,許安頭頂有一萬隻烏鴉飛過,一定不能讓謝文彬知道他和秦遠的關係,對方那麼風趣幽默的一個人,不要把人家嚇著了。
“秦遠,是我同學的親戚,跟你一樣,也見過幾次。”
許安急得一通胡編亂造,然後一個勁地向秦遠擠眉暗示。
秦遠聽到此話一出,感覺連空氣都停滯了,這傻子完全搞不清狀況。
謝文彬從來沒見過秦遠這麼無語的表情。
他笑了一下,遺憾地說:“很可惜,我兩年前就認識許安了,既然是秦總的人,我就不摻合了。”
“不,你彆誤會啊……”許安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把氣氛搞得更加尷尬。
秦遠咬咬牙道:“你再說一句,我就吻你。”
許安用手捂住嘴,伸出一個指頭。
秦遠點點頭。
他向謝文彬投去乞求的目光,“希望謝先生為我保守秘密。”
“當然了。”
謝文彬看著倆人笑了會。
許安實在很吸引人,脖下沒有扣子的地方露出雪白的鼓囊囊的胸肌,真摯的雙眼有些急切跟秦遠小聲地交談,很能激起人的占有欲,難怪秦遠會在這個圈子消失兩年。
大家都知道他有男朋友了,可是被藏得太好,有人見過也說不出名字,沒想到是認識的人,他越來越後悔當初放棄了追求許安,在心裡又暗暗地把胡少琪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