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酒店,朝馬路對麵走去,好像又聽到了秦遠的聲音,如果被他發現自己在哭,最後一絲尊嚴都沒了。
正走著,許安感覺身子被一種巨大的衝力撞開,掉下去的時候並不痛,他短暫地暈了幾秒就清醒過來 ,看到身下有一個人是秦遠。
“你想死是吧!啊!過馬路不看車的嗎!”秦遠很凶的瞪著他衝他吼。
許安覺得現在的樣子太醜了,下意認彆過臉,想到還壓在他身上,隻得慌亂地爬起來。
“對不起,我……”一說話鼻音太重。
許安閉上眼不敢看秦遠,這大概是人生中最不堪的時刻吧。
他該怎麼解釋他並不想死。
臉上還在燥熱,嘴唇突然被一種溫暖的感覺包裹住,帶著熟悉的香水味和煙草味。
在這條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馬路上,秦遠在吻他。
許安不敢睜開眼,他怕有人拿著手機拍照,兩個大男人在街上接吻,肯定有人拍的。
他沒覺得丟臉,也沒害怕,隻有一種麻木的,空洞的感覺。
真實又荒唐。
秦遠神色複雜地牽著他的手過了馬路,又回到了酒店前麵。
許安這才驚醒過來剛才有多危險,心感覺要窒息了。
從小大到的設想也並不全對,不是隻能把人推開,或者置身事外。
原來還有第三種選擇,一起生和死。
秦遠看著瘦骨麒麟魂不遮體的人,一雙深不見色的眸眼閃了閃。
哪怕知道許安是為了利益,可以豪無尊嚴和底線的人,他也想親他抱他。
在電梯口見到的第一眼就想了,和蛋糕店見到的第一次沒有任何區彆,就算不認識,還是想擁有。
他看到車快撞到許安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陷得有多深。
太炙熱的情感,要了他的命。
沉默了一會,秦遠問:“你到這裡來乾什麼。”
許安想了想答:“給車做保養。”
“彆做了,我沒開車,先送你回去。”
許安麻木地點了點頭,跟著秦遠把車拿了出來。
程誠給許安寄過兩回東西,知道他家住在哪棟樓,按了半天門鈴沒人開門。
一大早他一個小有名氣的模特,來堵許安居然沒堵到,氣得程誠狠狠地踢了兩腳門,留下幾個顯眼的腳印。
剛下樓就看到了許安的車正開過來,程誠雙手叉腰,想這小子今年都不對勁,問他哪來的錢買車和還錢。
許安總是說以後再說。
程誠懷疑他不是貪汙就是被富婆養了,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必竟許安是一個中規中矩隻求安穩的人,膽子肥不到那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