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受不了,上一秒能抱著你一起被車撞死,下一秒說出世界最惡毒的話,一邊鄙視你,一邊享用你。
他隻想趁早躲開。
上樓的樓梯還沒走完,就聽到盤子碗勺子乒乒砰砰落地的聲音。
不裝了很好,他也不需要再斟酌怎麼用詞,來維持這荒謬的關係。
聽見汽車發動離開的聲音,許安全身沒了力氣,往地上一蹲,環視一了眼周圍熟悉的環境,哪一處都是囚籠。
第二天早上許安洗完臉,正喝著牛奶,看到見過的那位姐姐推門進來,她看到許安,很尊敬地叫了一聲,“許先生。”
許安放下牛奶空杯,起身笑了笑,“叫我小安就行,你怎麼稱呼。”
“叫我娟姐吧。”
許安點了點頭,跟著娟姐在廚房打下手,娟姐勸了兩次就沒再勸。
她把西蘭花和還在亂跳的蝦拿出來,解凍好牛排,和許安拉起了家常。
“秦先生說,你肯吃的東西不多,一定要用最好最新鮮的食材。”
許安苦笑了一聲,“現在什麼都能吃了。”
娟姐似乎不相信,愣了幾秒也笑了,“我以後每天做一種菜單以外的食物?”
“可以啊。”
早餐做好後,娟姐正打算退出餐廳,許安叫住她說:“娟姐,一起吃吧。”看到娟姐沒動,他無奈地解釋道:“一個人吃不香。”
兩人飯快吃完時,娟姐進廚房搗鼓了一下,把一盤沙拉放到許安麵前,微笑道:“先試這一道吧。”
許安用叉子,叉了一塊,味道不錯,很新鮮香甜。
娟姐看著許安真吃了下去 ,心滿意足地笑了,又想到他既然能吃能笑的,怎麼精神狀態這麼差?
“小安,你好像憔悴了一些。”
許安咽下嘴裡的蔬菜,想了想,“年紀大了,我們也三年沒見了,沒有人不會老。”
娟姐點頭認可,“是啊,三年了,你以前來的時候,秦先生總是吩咐,不能出現在你麵前,我很好奇你是一個怎樣的人,沒想到那麼隨和,還容易害羞,”
許安記起唯一見過娟姐的那次,麵部的表情不受控製地亂飛,如今倆人能坐一起聊天,雖然才第二麵,彼此都像多年的老朋友。
年紀果然是最好的閱曆,經得起事情的衝擊,也學會了淡然處之。
他最後問了一嘴,這邊去書店的公交路線,娟姐笑著說:“下麵車庫的車,你可以開的。”
許安凝神了一會問,“有沒有一輛白色的寶馬。”
“沒有。”娟姐想了想答。
“那麻煩你跟秦……先生說,把我以前開的那輛送過來。”
娟姐麵上有些詫異,很快恢複了表情說:“好的……小安,其實你離開的這一年秦先生過得很不好,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
在一起的時候才是誤會。
許安不願意跟她聊秦遠,直接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