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垂下頭,看到被扔進垃圾桶裡皺掉的紙,許安能堅持得住嗎?他們還回得去嗎?
許安躺在床上平息了好一陣,點開微信想問Andy平安走了沒有就看到了紅點。
他點開是一條朋友圈,路邊的一隻麻雀正在草堆裡啄食,配字:敬自由。
許安嗤笑了一聲,點了個讚。
Andy馬上發信息過來了:你這麼快沒事了?
許安想了想回:你希望我有事?還是希望我被折磨久一點。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到底用什麼方法讓他滿意的?教我一下唄。”
許安停頓了頓,發了個口字。
那邊默沉了好一會,發了條語音過來,“哈哈……對不起我笑了半天,你?他?你一看就是沒太多經驗的人,他那玩意很……大,你的技術過關嗎?”
許安想起,剛開始秦遠還爽出了聲,後來他就開始皺眉,可能是疼得受不了了,才對著他的臉自己解決的。
許安笑了笑回:凡事都有先例,今天就算先練習了,至於技術?你去問他好了,我不清楚。
Andy回了個哭臉:我可不敢,我也沒他的聯係方式,我先辦入住了,我在海城坐飛機走,這幾天我都有時間,你有機會來找我玩。
許安回:你確定可以來找你玩?
Andy發個了驚恐的表情,算了以後再說吧。
許安看著停止聊天的畫麵,以前覺得最羞恥的事,沒想到有一天會這麼輕鬆玩笑地說出來。
這樣乾效果不錯,至少能渲泄情緒,隻是丟臉罷了。
丟不丟臉的,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
許安原本認為最不可能有交集的兩個人,成了他這一年多聊得比較多的朋友,一個是歐陽一個是Andy。
歐陽得知道許安有了微信後大喜於行動,經常跟他分享好看的電影,從各個公眾號裡找到博主分享不要錢的那種的資源。
許安喜歡看好萊塢工業電影和各國文藝片或者法式喜劇,文藝片又喜歡看故事性比較強的那種類型,歐陽經常一邊吐槽他難搞一邊又樂此不疲地幫她找電影。
Andy就比較隨意了,偶爾半夜給他幾張看不懂的光線圖,或者一隻手一條狗,許安什麼時候看到什麼時候回複。
回複都是根據當時的心情來,心情一般都很平靜,回複得也就很平淡了,Andy更無所謂經常不回消息,過幾天又會向什麼也沒發生跟他聊,聊著聊著又經常失蹤,許安也漸漸習慣了這種模式。
這樣的相處方式,反而更加輕鬆自在。
在扳著手指數月份的日子裡,許安計劃著從這裡搬出去後要去哪個學校應聘,他喜歡剛上小學的孩子,這時候的孩子懵懵懂懂的對世界充滿好奇,所以考的是小學教師證。
他真的很期待未來的日子,就是靠著這種期待,眼下再難再苦他都能堅持下去。
給媽媽打過幾次電話,解釋了一下太久沒摸書本了還沒考過,爭取這半年再考,為自己贏得了時間。
和秦遠也依然相安沒事地湊和著過,除了必要他幾乎不願多說話,秦遠跟他說什麼大多都以沉默應對。
秦遠對他似乎更好了,一有時間就帶他去各個好吃的餐廳,像是要彌補他前二十多年沒償過的食物。
許安隻是偶爾在某個瞬間覺得秦遠似乎有在改變相處的方式,可是大多數甚至不記得這個人,或者刻意地不願承認還和秦遠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