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贏你一回。
整個晚上,許安緊緊地抱著秦遠,手指流遍了他每一寸肌膚,貪婪地呼吸著他的氣味,弄得秦遠一整晚都沒睡熟。
清晨,秦遠按著他的臉親了又親,寵愛地說:“隻有你,我會無限縱容。”
許安對著他甜甜地笑,秦遠很久沒看到他這麼真心的笑眼了,膩歪了好一陣才戀戀不會地放開他。
聽到他下樓的聲音,許安臉上的笑一點點的消失了,怎麼能隻讓他一個人難受。
你也該嘗嘗痛苦的滋味,最好痛久些,才對得起他這一年多受的折磨。
蘇小高的照片許安見過,個子很高挑膚皮白皙,顴骨有些高,整張臉偏西化看上去非常明豔,不說出來沒人能想到是一位博士,像流走於時尚前沿的雜誌主編。
她是十點十四分走進咖啡店的,許安一眼就認出來了。
蘇小高束著高馬尾,臉上有些浮腫,最顯眼的是肚子大得恐怖,像一個快爆炸的圓球,被一件黑色孕婦裙罩在裡麵。
她一進咖啡店沒有四處觀望,直接掏出手機,按了一下,拔出號碼的第一秒,就在抬頭尋視桌位。
果然很聰明,許安舉起手機向她晃了晃。
她微笑著走了過去,“你好,是許安對嗎?我是蘇小高。”
許安點了點頭,請她坐。
近距離看,蘇小高寬大的雙眼皮也浮腫著,包括平底鞋上的腳也是腫的,整個人雖然虛腫,但是麵色紅潤,精神狀態非常好,隻是看不出是個博士,像位期待小生命出生沉浸在幸福裡的準媽媽。
蘇小高的餐位上擺了杯可樂,是許安幫她點的。
他怕蘇博士一見麵就罵他,口渴了多難受,他讓服務隨便上的。
“要不換杯純淨水吧,我沒想到……你快生了吧。”
看到蘇小高這麼大的肚子,又想到秦遠的那次的電話和她約上床,許安下意識就問出了口。
蘇小高笑道:“還有十一天到預產期,我從結婚到在,沒有喝過有味道的解渴飲品,很難得有機會嘗一下。”
蘇小高喝了一口可樂又道:“你彆有心理壓力,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見許安麵色很窘迫,她補充道:“我不喜歡男人。”
許安聽到這句,直接呆住了,這倆人難道,都、都……
蘇小高一口喝掉半杯可樂,“也不喜歡女人,對感情沒興趣,秦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我也不關心,你可以放下戒備跟我聊天,這樣大家都愉快。”
許安隻能順從地點頭,他不知道蘇小高是不是模仿了某種場合需要,還是說的實話。
總之心裡沒有了這十幾個小時的反複無常感,總算能靜下心相處。
蘇小高從隨身帶的一個中號手提袋裡,掏出一本日記本。
“這本日記,在我和秦遠結婚時就應該到我手裡了,當時我覺得與我無關就沒拿。對方的父母一直沒死心,一個星期前又找到我,我本來都開車走了,結果那位母親直接跪在我車前,說秦遠害死了他兒子,本著對生命尊重,我也是一位母親接了這本日記本,”說著她把日記本遞給許安,“這本日記裡的事情和我無關,我查了一下秦遠是和你在一起,認為交給你比較合適。”
許安翻開了日記的第一頁,是張男孩的照片,照片已經發黃。
男孩身材瘦長,穿著一套運動裝,背著一個雙肩包,手裡抱著幾本書,十三四歲的樣子,對著鏡頭很害羞的在笑。
“秦遠十四歲時,有人因為他父親破產後妻離子散,對方想不開開車撞了秦遠,被這個男孩擋了,男孩死了,秦遠出國,我隻知道這麼多。”